平時對他,難免有幾分懼意,可是這個時候,說的話一切都是出於本能。
沈慕寒眉間折痕加深:“先回去。”
“不!”夏九下意識地抗拒。
其實她出來,本身就是要回別墅的。
可是遇到了他,又不想回去了。
那個地方,原本跟她無關,現在卻成為了囚禁她的牢籠。
手腕一緊,被沈慕寒緊緊地捏住,將她往前帶。
“你放開我!”夏九抗議。
陳七腳步匆匆地過來,看到這一幕,啞然了一下。
今天沈慕寒在這邊有商務宴請,沈慕寒出來後,一直沒有回去,他才找了過來。
沒成想,看到的是夏九在這裏。
這就難怪了。
“我不跟你回去!不想回那個地方!”夏九掙紮試圖脫離開他的鉗製。
下一秒,她全身騰空,失重的感覺來得猛烈而清晰,她下意識地抓住了沈慕寒的衣襟,才穩住了重心,人已經被他攔腰抱起。
沈慕寒路過陳七的時候,說道:“讓他們結束。”
“是。”陳七應聲。
夏九在他懷裏,死命掙紮,可是她這種身材,在沈慕寒這裏一比較,真的什麼都不是,掙紮幾下,她掙紮累了,開始改為撓的,重重地一下抓在沈慕寒的臉上。
沈慕寒的臉色馬上陰沉了下來,該死!
不過,這點疼痛對於他而言,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甚至沒有影響到他的步伐。
“沈慕寒你放不放我下來!”夏九惱火異常地喊道。
嘭地一聲,他一腳踹在車上,拉開車門,將她狠狠地扔了進去。
隨即,他不緊不慢地扯開領帶,坐了上去,說道:“借酒裝瘋是吧?”
“誰借酒裝瘋了?”夏九其實剛才撲了冷水,有些清醒,這會兒確實是有些他所說的意圖在裏麵。
平時被壓抑得狠了,還不許她借機鬧一鬧了?
沈慕寒俯身靠近,他陰寒的氣息也隨之靠近,夏九猛地心生一種稱為獵物的感覺。
他聲音低沉得不像是從嗓子裏發出來的:“喝了多少?”
“一瓶兩瓶三四瓶,我也忘記到底是多少了!”夏九胡亂地答道。
“誰準你喝那麼多的?忘記自己在備孕了?”沈慕寒發出來的聲音,磨著牙齒,顯得異常的滲人。
夏九酒意上頭,用手將眼前的頭發往後捋去,露出飽滿光潔的額頭和一雙明豔但是卻被蒙上了水霧的眼眸。
她精致的臉上滿是嘲諷:“備孕?你當誰想給你生孩子啊?要不是被你逼迫,誰特麼的想備孕,想生孩子!”
男人的臉色本就陰沉,此刻看不出情緒的變化。
舌尖抵在腮幫子上,他的眼神深沉如大海,無可窺測內裏情形。
“那麼多女人,為什麼偏偏找我?為什麼是我?我哪裏好,我改還不成嗎?”夏九的聲音透著濃濃的酒意,“沈慕寒,你說你到底看上我哪點值得傳承到你的孩子身上,我改就好了,行不行?為什麼是我?為什麼要是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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