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青和許嬌嬌也從裏屋出來了。

“這人是誰?”

“他叫侯四,包老板賭坊裏的一個看門狗,曾經參與了周小柴之事。據他交待,當時是包老板直接讓他去誑人的,還說是大老板的指令,可惜,沒能問出大老板是誰,就被他們的人射殺了。”紀師爺惋惜道。

“紀師爺喝口茶再說吧。今日收獲不小了。”許嬌嬌道。

“什麼收獲啊。”

紀師爺喝了一口,歎道:“這侯四是直接關係人物,第一個跟周小柴接觸的,這下死了,線索也斷了,他根本沒說出什麼有用的消息來,唉!”

廖青:“什麼也沒說?”

“哦,他最後倒是說了一句,不過隻有一個字,官!”紀師爺想起來了。

“不過我想了一路,也沒想明白,他說出這個字是啥意思。”

是想說,這事兒跟官府有關係?

還是想說,有一個姓官的人?

前者的話,可能性不大,因為對於侯四來說,說這事跟官府有關,沒啥意義。

至於後者,廖青仔細回想了一番,腦海裏卻沒有姓官的人家。

寒城是邊城,城外的人不算,城內的人幾乎都是記錄在案的。廖青雖說隻是大致翻了翻案牘,但如果有姓官的人,他相信自己一定會記得的。

因為官這個姓,太稀少了。

或者說,有一個姓官的黑戶,在賭坊裏?

不排除這個可能。

分析到這裏,紀師爺自告奮勇,當即去六房打聽去了。

這兩天,前來應招的胥吏和衙役有很多,總有人知道這種事的。

沒過一會兒,紀師爺回來了,垂頭喪氣的。

“唉,都問遍了,沒誰聽說有姓官的。”

眾人垮了臉。

許嬌嬌道:“紀師爺,你再想想,當時是個什麼情況,或許有什麼遺漏呢?”

“應該沒有吧?當時這侯四就這樣……”

紀師爺說著,還把侯四的樣子學了一下,“我聽得清清楚楚,沒說別的。”

“嗬,嗬……”

許嬌嬌走了幾步,仔細揣摩著,“他該不會是要說,荷官這兩個字吧?”

“荷官?”

紀師爺眼睛一亮,一拍大腿!

“沒錯!確實有可能,越想越像!恐怕他想說的就是荷官這兩個字!不愧是夫人,心思如發,聰慧過人呐!老爺您看?”

廖青讚許地看了看許嬌嬌,隨即道:“既如此,事不宜遲,馬上召集人手,去捉拿賭坊荷官!”

對方已經滅了一個口了,如果再拖延下去,說不定荷官也被他們滅了,那時就又麻煩了。

許嬌嬌卻道:“賭坊的荷官應該不止一個吧?你們要抓誰呢?難道把所有荷官都抓起來?”

“這個倒不用擔心。”

紀師爺解釋道,“那賭坊的荷官雖有好幾個,但被直接稱為荷官的,卻隻有一個。據說這個人賭技非凡,是賭坊的台柱子,賭坊平日裏稱荷官的就隻有他,而其他幾個荷官別人一般喊他們為莊頭,所以咱們隻要抓那個人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