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人人都愛讀書的,也不是隻要讀書就能做官的,能做到的隻是極少數,做不到的人才是不計其數。
這些人都是很想上進的,心懷丘壑,奈何走不通科舉這一條陽關大道,就隻有想別的法子了。
這些人都讀過書,不能科舉那能幹什麼呢?
轉行經商?他們是不屑於此的。
當老師,給娃子們啟蒙去?每年收點束脩銀子,就此混一輩子?那不可能,那是下下之選。
給大戶人家當帳房先生,當師爺,當管家?屈居人下的滋味,可不是那麼好受的。
而進入胥吏行列,其實就是一種很好的途徑,至少比上麵那些有前途些。
沒看見桌子上那些議論聲越來越多嗎。
特別是孫漢顯和李庭之,已經一臉喜意地湊到一起低聲談論了,如果不是張主簿在場的話,可能當場就要找廖青問個明白。
“還有,本官並非想針對哪些人,為了表示誠意,凡支持本縣的,三年之內減免其三成的賦稅。”
嘩!
這下大廳的喧囂聲更大了,看向廖青的目光都是熱的。
這可是實打實的恩惠,在座的哪個家裏沒點產業?田地啊店鋪啊作坊什麼的,沒點產業能坐到這裏來嗎?有產業,有收入,就得納稅,這是縣裏直接收取的。
隻有張主簿和他旁邊的錢、趙兩人,臉色似乎是在醞釀著風暴。
廖青這一招接一招的,都是在用刀子剜他們的肉啊!
“本官明日就在衙門恭候諸位的到來了,告辭!”
廖青笑了笑,也不理會臉色陰沉如水的張主簿,帶著許嬌嬌幾人揚長而去。
***
酒宴完了之後,張主簿一回到住處,就找到了古秀兒。
一頓拳打腳踢的。
“原來是個出來賣的,還跟老子麵前裝,讓你裝!讓你害得老子丟人現眼的,賤女人!一個窯子裏出來的貨色,還夥同你爹在老子麵前演戲,還真以為你是好門好戶的閨女,你配得上老子嗎?”
古秀兒被踢中了好幾腳,其中一腳踢中了腹部,以前受過傷害的,還有後遺症沒有完全的恢複,這一腳下去,疼得她直尖叫。
“老爺,我沒有!老爺,都是她報複我,誣陷我們,我爹是鐵匠,打鐵好多年,我們家就是正經門戶,我也是被她們老許家陷害才變得這麼慘的,老爺,我跟了您一年了,對老爺您一直都是盡心盡力的伺候,秀兒對老爺絕無二心呀,老爺!”
張主簿還不解氣,揚起巴掌給了古秀兒一個大耳刮子。
“今天老子臉都快被你丟光了,你幹的好事兒!讓你出去拆人家老底兒呢,結果呢,你自己的老底倒是被人拆光了!你自己幹了那麼丟人的事情,你早點告訴老子,老子也不會讓你去出這麼大的爛醜了……”
古秀兒的牙齒都差點被打掉了,半邊臉都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