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廖青連中三元以來,這樣的信件就多不勝數的。

一送都是一遝遝的。

許嬌嬌大略的翻了一翻,把其中一封燒火漆封口很嚴實的信件拿了出來,

信上麵寫著,廖青,許嬌嬌啟。

是兩個人的名字?

這個倒是有些奇了怪了。

兩人共同的朋友?可能是京城裏比如鏢局的朋友們發來的?還是認識她們倆人的其他人?

隨口問了一句,“這封信,是從哪裏投遞過來的?”

郵差把信接過去,仔細的看了看。

撓撓腦殼道,“這封不詳,沒寫,不知道是哪裏發來的,反正都是縣裏轉過來的……”

“哦,多謝了。”

許嬌嬌聽到不詳兩個字,把信一收,向郵差道了謝。

郵差受寵若驚,美滋滋的離開了。

廖青與許嬌嬌兩人走出了清水鎮外麵之後,才停了下來。

看信。

剛剛在清水鎮人多眼雜的,現在四處無人,看信方便。

那種狀元公親啟,女禦醫親啟的都一律先無視了。

許嬌嬌憑著直覺,先把那封始發點不詳的信件給拿了出來。

“廖青,這信有些蹊蹺,看火漆封口不是杜府的印記,誠信鏢局也不會寄這樣的信,他們一般都是飛鴿傳書,到底是什麼人給我們倆人寫信?”

廖青看到這封信,也覺得不對勁。

“打開看看。”

“嗯。”

許嬌嬌撕掉火漆封口,裏麵隻有一張雪白的折紙。

抽出來一看,上麵竟有著鮮紅的印跡,斑斑點點,有些已經發黑了,連字也是紅色的,這竟是一封血書!!

“廖青,許嬌嬌,你們且等著!天道好輪回,你們的報應遲早一天會來的!寒城,我等著你們!哈哈哈……”

字不多,卻透出赤luoluo的凶狠之意,紅色的文字早已經幹涸,變成了黑紅之色。

字跡歪歪斜斜,有可能是故意如此,許嬌嬌兩人看了又看,分辨不出是誰寫的。

兩人對視一眼。

許嬌嬌又低頭聞了聞,“人血!”

兩人頓時都沉默了。

如果是豬血,雞血之類的,她們還可以理解為惡作劇,可這是人血!

這麼簡單的幾個字,卻非要用人血來寫!

這是對她們倆人有多大的仇恨?才這樣刻意用血書來向她們示威?

才過幾天的安逸好日子,又來了找事兒的。

還說什麼在寒城等他們?

寒城之行,凶多吉少啊!

她們人還沒出發,就先有了敵人。

“廖青,你猜猜,會是什麼人?咱們最近得罪過什麼人?會不會是餘家的餘孽?還是那個逃跑的司琴舞姬間諜?”

廖青沉思道,“也不能排除,餘家家大業大的,有餘孽未清除幹淨也有可能。天樂坊是外國間諜組織,行刺皇上的事情主要是被我們倆人破壞的,要記仇恨也有可能,但是,他們要是想報仇的話,沒必要做出寄血書這種行為……”

“對!他們要是想針對我們,直接就會暗中下手,不會寄血書給我們,這反而會讓我們提高警惕。這寄血書,更多的是一種心理壓力與暗示,這側麵說明了暗中的敵人不如我們勢強,隻算是屑小之輩,想從心理上打擊我們,讓我們自亂陣腳,他們好趁勢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