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許嬌嬌隻是仗著許張氏的寵愛,飛揚跋扈霸道不講道理,那眼神兒裏都是一股讓人不舒服的頤指氣使。

現在她的眼神裏是清亮與狡黠,霸道還是如以前那樣霸道,不,用霸道似乎不恰當了,用霸氣更合適一點。

昨天王小麻子去許家找許嬌嬌,許嬌嬌否認與王小麻子的私情,有可能是因為圍觀的人多,下不了台,否認了。

今天在這裏,誰也不認識她,幽靜的小巷子裏,也沒人來圍觀。

她也絲毫不給王小麻子留情麵,一言不合就讓侄子侄女動手去揍,這下手一點兒沒留情的。

看樣子,是真的想跟王小麻子斷了?

王小麻子也是個不中用的,也就會那麼一點苦情伎倆了,對付以前的蠢女,沒有問題。

現在的蠢女似乎開竅了一點點,就顯得手段不夠用了。

廖青心中冷笑,這蠢女估計在生死邊緣徘徊了一圈,看清了王小麻子靠不住,又想回頭來巴著他來了?

嗬,愚蠢又貪婪的女人!

……

王小麻子被揍得一陣哭爹喊娘。

“啊啊啊啊,你這個狠心的女人,翻臉如翻書,過河就拆橋,你打死我吧,打死我,也改變不了以前跟我私奔過的事,廖青也不會要你的,你有種今天就打死我。”

他的叫喊引來了幾個過往的行人,以及附近的店主,都紛紛探頭出來看。

許嬌嬌朝二郎使個眼色,“把他拉到背街巷子裏打,也不用打死了,打死了要做牢,就打個半死不活殘廢吧,在這裏打,影響人家老板們做生意了。”

二郎實誠,左右望望,拖著王小麻子的腳,就跟拖屍體似的,朝一處背街的小巷子裏走。

那邊空無一人,隻要守著巷子口,不讓人進去,那裏麵發生了什麼,都沒人看到了。

王小麻子害怕了,殺豬一樣的嚎叫,“最毒女人心!打死情郎啊!快來人啊,這個女人有未婚夫還偷人,要打死他的情郎啦……”

許嬌嬌憤恨道,“二郎,他的嘴臭,把你的臭襪子脫了,堵上他的嘴。老姑明天給你買新襪子穿。”

二郎得令,他的襪子穿了幾年了,早就補丁重重,各種什麼味兒都有了。

一脫鞋子,就是一股熏味兒。

作勢就要往王小麻子的嘴裏塞。

王小麻子終於是慫包了。

捂著鼻子,流著眼淚,開口求饒了,“別塞,別塞襪子,咱們有話好好說,許嬌嬌,算你狠!我王小麻子這次是認栽了,女人心海底針,你個娘皮太難搞了,老子不想了,還不成嗎?”

深情也裝了,刀也挨了,打也挨了,罵也挨了……

現在實在忍不了許二郎這能臭出三裏地的臭襪子……人生太艱難了。

他不就是想混個小白臉當當嗎?!

他容易嗎?!

許嬌嬌看著這王小麻子狼狽樣,又覺得搞笑,這貨就是潑皮無賴,軟硬都不吃,如今終於敗在了二郎的臭襪子之下。

這人,怎麼說,也還沒有造成什麼樣的大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