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抬頭問,“老姑,你叫這野果子啥名字?”

她們隻知道是野果子,並不知道叫什麼名字,反正就是難吃的野果子。

許嬌嬌一愣,“枇杷果啊!你們都叫它什麼?”

“老姑,這是你給這果子取得名字嗎?枇杷?也蠻好聽的,老姑就是聰明,不一般,連給果子取名字都這麼好聽。”二丫見識了許嬌嬌砸果子的絕技之後,已經有無腦腦殘粉的趨向了。

老姑已經快要成為她心目中天下第一厲害的人物了。

許嬌嬌汗顏!

行吧,這窮鄉僻壤的,鄉下人不認識枇杷樹也沒有什麼奇怪的。

她又把之前的困惑問了一遍,“剛才許雪花她們挖不到野菜,怎麼不來摘枇杷果子吃?”

三丫解釋道,“這野果子不好吃啊,又苦又澀又酸,肉還少,全是大核與一層皮,越吃越餓,還有這裏比較靠近深山了,以前還鬧過野豬,咬傷過好幾個來摘野果子的小孩,後來就來得人少了。今天若不是有老姑壯膽,我們是不敢走這麼遠的。”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估計是極酸開胃,產生越吃越餓的感覺。

這確實不是飽腹的東西。

又危險,還有野物傷人……

沒人光顧也是常理。

許嬌嬌前世是特別喜歡吃枇杷的,她是爺奶養大的,家裏種了不少的好品種的枇杷樹,都是肉多汁甜,個大核小的,非常好吃,吃不完的就做枇杷膏,釀枇杷酒,都是她的最愛。

說話間,二丫三丫已經去摘了不少的枇杷果子過來了。

兩人嚐了嚐,舌頭都吐出老長,酸水直流。

許嬌嬌也嚐了一個,超級酸,還又苦又澀又麻,幾乎沒地方下嘴,咬了一口,就渾身酸得起雞皮疙瘩了。

這確實是讓人沒法吃。

跟她前世裏的美味的枇杷印象,完全不搭邊兒。

許嬌嬌放眼一望,“這裏的野枇杷都是這麼個味兒嗎?”

這些枇杷果子還沒有完全的成熟,因為處於背陽麵,太陽光線照不了多久,前後都被擋了。

所以看起來有些地方果子是黃橙橙的,有些地方還是青的,成熟指標不均勻。

“是啊!野生的果子哪裏有特別好吃的?好吃的早就被摘光了,現在好多人都吃不飽飯的。”二丫回道。

鄉下人,又不挑,隻要能裹腹,能吃得下去的東西,都會弄來吃。

主要是吃這個東西太酸太澀了,越吃越餓,越吃嘴越澀,隻能當當平時的零嘴兒,能吃下一個半個的都不錯了。

許嬌嬌前世對於枇杷吃得多,了解得多。

“走,我帶你們去找好吃一點的枇杷去!”

二丫三丫麵麵相覷,“老姑,哪裏找好吃的枇杷去?都是這個味兒啊!”

隻見許嬌嬌走到一棵向陽而生的枇杷大樹下,呼哧呼哧又爬了上去。

這一次,還爬上了頂端。

摘下了最頂端的一顆枇杷果子,這裏是曬太陽最多的。

剝了皮,送到嘴邊,嚐了嚐。

酸得她眼睛眯成了一條長縫,“還行,還行,這個有那麼一點點甜味了。你們也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