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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這麼熱,大灰你趕緊進屋去,別在外麵待著,容易中暑。”
“老黑你怎麼還在撞木頭?你受傷了啊,趕緊休息,休息。”
道觀外麵,大灰盤坐在地上,不顧太陽的炙烤,大地的滾燙,閉著眼睛練習呼吸。
老黑則是不斷的用身體去撞一根粗壯的大木頭。
這是陳陽立在這裏的,木頭就在茅草屋旁邊,直徑接近一米,高兩米。
專門用來給老黑撞的。
劉元基跑前跑後,手裏拿著大蒲扇,嘴巴就沒停過。
“你能不能閉嘴啊!”大灰終於忍不住了,他在邊上跑來跑去,各種嘮叨,自己根本就靜不下心,好不容易找到的節奏,分分鍾被他打亂了。
“大灰,你吼我?”
劉元基站在原地,傷心道:“我是為你身體著想,你居然吼我?”
大灰:“……”
“唉,沒關係,我知道你最近情緒不穩定,沒關係的,我忍忍就好了,你不用管我,想吼就繼續吼吧。”
大灰:“……”
陳陽從茅草屋出來,看見這一幕,直翻白眼。
劉元基已經上山兩天了,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不正常的氣息。
做飯做菜本來是崔光輝的事情,也被他搶了。
別說,他廚藝挺好的。
結果現在弄的崔光輝整天吃飯的時候都一臉不好意思。
陳陽知道,他肯定有什麼事情要找自己幫忙。
但他就是不開口,也真是夠能忍的。
“喂,師叔。”
陳陽拿起手機,有些意外,竟然是今空師叔打來的。
今空道:“我們馬上到了,午飯準備一下。”
陳陽愣愣的,問道:“師叔你們來陵山了?”
“嗯,已經在山下了,午飯還沒吃,你多做點。”
掛掉電話,陳陽忍不住砸了咂嘴。
師叔他們可不會無緣無故的跑過來。
難不成,又是因為黃東庭?
這個黃東庭,到底什麼人?
他看向站在大灰身後搖扇子的劉元基,喊道:“老劉,過來。”
“我給大灰扇扇子呢,等會兒。”
“你過來,我問你點事情。”
劉元基走過來:“什麼事?”
陳陽道:“黃東庭到底什麼來頭?”
劉元基幾乎是下意識的譏笑道:“你不是不想知道嗎?”
剛說完,不到一秒鍾就改口堆上笑臉:“你想知道啊?我告訴你。”
“你別裝了。”陳陽心累:“你有什麼話就直接跟我說,在這演的我別扭。”
“演什麼?”
“行了。”陳陽擺擺手:“跟我說說,黃東庭什麼來頭。”
“他是閣皂山大萬壽崇真宮上任住持的徒弟。”
“沒了?”
“還是閣皂山的守山人。”
“守山人是什麼?”
劉元基道:“守山人就是守山人,守山的,地位很高。”
“說清楚點。”
“山上麵有妖,所以得有人鎮著,防止那些妖跑下山。守山人就是這麼個角色,明白嗎?”
“沒了?這個地位怎麼就高了?”
妖怎麼了?
他連龍都屠過,論地位,自己比他高才是。
劉元基道:“青城山你知道吧?”
“知道。”
“山頂也有一座道觀,我記得還有一座寺院,不談那個寺院,你知道山頂道觀,住的是哪一位嗎?”
“你一次性說完。”
“住的是丹台碧洞宗的大宗師,論輩分,常道觀的住持得喊一聲師叔。”
劉元基道;“那位大宗師,是青城山的守山人,人家那年紀,當你爺爺都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