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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皂山頂。
黃東庭正在演練劍法,一柄普普通通的鐵劍,在他手裏或刺或撩或斬。
“噗!”
黃東庭忽然一劍刺入地麵,鐵劍飛手而出,亂石飛濺。
他望著脫手飛出的劍,心有所感一般的望向遠方。
他不禁摸了摸心口,忽然有一種,失去某樣很重要很重要東西的感覺。
“還是死了嗎?”
“我並不是要是非不分啊,我隻是…不想失去他。”
他低聲喃喃,歎了一聲,自言自語:“陳玄陽,你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
回去,依舊乘坐法明開的車。
玄玉和玄真回去了。
臨走時,陳陽將龍血龍髓分別給了兩人。
他沒有和其他人有太多言語的交流,直接回去的。
“沒想到會鬧得這麼大。”法明砸了咂嘴。
陳陽回頭看了眼熟睡的大灰和老黑,問道:“大嗎?”
法明道:“你這一次性得罪了多少人,有算過嗎?”
陳陽搖頭。
法明道:“天師府,正一觀,大上清宮,茅山兩個道觀,姑蘇城上真觀,靈威觀…還有南崖真人。”
“哦,還有97號。”
“基本上能得罪的,你都得罪了。”
法明忽然覺得,按照這種步驟下去,陳陽以後在道門,地位岌岌可危。
而且,這件事情表麵上看是結束了。
事實上還未結束。
黃景的事情,需要有人承擔,需要解決。
陳陽解決了。
可是解決的方式,並非大多數人所能認同。
現在這件事情,同樣需要解決……
“我接個電話。”
陳陽拿出手機,聞紫元打來的。
“你把黃景殺了?”
“消息挺靈的。”
“劉元基告訴我的。”聞紫元道:“你知道他弟弟是誰?”
“不想知道。”
“你……”聞紫元道:“知道我當時為什麼不告訴你?因為黃景他弟弟不是一般人,而且這件事情,黃景的弟弟也沒打算包庇。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一切按照程序走。說白了,黃景的事情罪不至死,隻要人不死,就是關個十年八年,他弟弟都無所謂。”
“可你現在把人給殺了,我估計他弟弟要發瘋。”
陳陽道:“黃景不死,我也得發瘋。”
聞紫元道:“殺了就殺了吧,畢竟人死也複活不了。”
“本來97號是向著黃景的,你這麼一搞,他們兩頭都難做人了。畢竟你和他弟弟,都不是好得罪的人。”
陳陽道:“我困了,沒事先掛了吧。”
“掛吧。”聞紫元道:“他弟弟如果去找你,你告訴我。”
陳陽笑道:“你能解決?”
聞紫元道:“總得試一試。”
……
陵山市。
劉元基乘飛機回來的,比陳陽早了兩個多小時。
下飛機,便是已經有專車等他。
劉元基坐進車子裏就開啟躺屍模式。
“真難得,居然還有專車來接我。”
開車的是崔光輝,他道:“部長讓你保護黃景,你怎麼把人給保護死了?”
劉元基道:“他自己找死,我攔不住啊。”
崔光輝道:“部長現在很頭疼。”
“我全身都疼,你知道我為了保護他,被陳玄陽打成什麼樣嗎?骨頭都斷了兩三根。”劉元基掀開衣服給他看身上的淤青。
崔光輝道:“你跟我訴苦又沒用。”
一路說說聊聊,很快便是到了分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