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黑。
陳陽看見了,是老黑。
它被放在一輛簡陋的木板車上推著,身上用粗麻繩綁住,許多地方都被勒出紅色的繩印。
老黑躺在木板車上,木板車太小,老黑太大,身子蜷縮,腦袋垂在身子上。
眼皮沉沉的睜不開,精神萎靡不振。
推車的是一個道士,兩邊也跟著兩個道士。
97號部門的人,就守著他們。
看見這三個道士,陳陽眼角急跳,聲音從嗓子眼裏硬擠出來:“南崖,原來還有你!”
這三名道士,正是今然、玄微子與紫微。
難怪,難怪自己動黃景,他如此激動,第一個衝上來。
從一開始,陳陽想到的第一個人,就是南崖。
但又覺得,南崖不會做的這麼明目張膽。
沒想到,果然有他。
南崖一愣,旋即看清推車的三人,臉色也是瞬間陰沉,搵怒看向黃景。
“嗡!”
陳陽虛空一抓一握,骨劍立刻從地上拔出,飛入他的手中。
南崖臉龐升起驚慌,大喊道:“這與我無關!”
眾人隻見,陳陽緩緩舉起手中長劍,喊出那令人頭皮發麻的兩個字。
“雷來!”
“轟轟轟!”
喬紅山以及97號部門數十人,此刻皆是震驚的望著天際。
一道道天雷,少說十道天雷,雨點一般的轟向南崖。
“砰砰砰!”
天雷好似一個圓圈,畫地為牢般的砸在南崖的腳下四周。
南崖一動不敢動,就站在原地,任由天雷轟下。
這絕對是他最為屈辱的一次。
既屈辱,又無力。
隻能任由天雷落下,卻無可奈何。
碎石子從地上迸濺,打在他身上、臉上各處。
濃煙散去,南崖還站在原地。
道服被石子擊穿出許多的破洞,但並未受傷。
“嗯?”
陳陽眉毛一挑,真和他沒關係?
若他也參與,這天雷,必然全部落在他的身上。
劈錯了?
陳陽轉身看向推著木板車的三人,三人被陳陽招雷的手段嚇尿了,原地不敢動彈,兩腿打著顫道:“跟我們沒關係,我們隻負責送它過來。”
“陳道長。”喬紅山還算鎮定:“你弟子已經送來,請你放了黃景。”
陳陽沒有理他,而是向著院外走去。
今然三人見他來了,頓時作鳥獸散。
“快點保護黃景。”
喬紅山見他離開,立刻就帶人衝進去,將黃景團團圍住。
陳陽快步上前,看著木板車上,被繩子死死綁住的老黑,用力吸了一口氣。
但心頭的怒火,卻是怎樣也壓製不下去。
老黑表麵的皮肉都被勒開,皮肉外翻,十分的猙獰。
且,它的身體某些部位,甚至被剜下了肉。
有的地方,還留著手指粗細的針孔。
雖然已經結痂,但依稀能看出,老黑究竟受了怎樣的虐待。
“師傅…”老黑虛弱的喊著,一對大眼睛裏,淚光閃閃,好似下一秒就要哭出來。
“唰!”
陳陽揮劍斬斷老黑身上的粗繩,摸著它的頭,擠出笑容:“閉上眼睛好好休息,師傅一會兒就帶你回家。”
他的聲音似有一種魔力,老黑兩眼沉沉閉合,呼吸平穩,睡了去。
“黃景!”
陳陽轉身,恰好見到喬紅山等人,將黃景護在中間,就向外麵走來。
“本想給你一個痛快,但太便宜你了!”
“錚!”
陳陽斜劍點地,腳下一點一點加速,最後道袍迎空飛揚,朝著數十人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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