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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寶,是嗎?”
陳陽伸出右手,一瓶裝滿鮮血的玻璃瓶,立在掌心之中。
繼而伸出左手,一瓶裝滿白色液體的玻璃瓶,立在掌心中。
他望著南崖,說道:“你要的龍寶,我有。”
他將兩瓶龍寶取出,立即便是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一雙雙驚訝,激動,甚至貪婪的目光,全部落在那兩個玻璃瓶上。
便是仁平等人,此刻也有些忍不住心動。
玄真眉頭緊緊皺起,掃過在場眾人,看著他們此刻的表情,知道今天這事情輕易過不去了。
劉元基眼放精光道:“還騙我說沒有!”
“我有,與你何幹?”陳陽手腕一翻,玻璃瓶從手中消失。
細心之人,不斷地盯著他的袖袍看。
陳陽冷冷一笑:“龍是我屠的,我拿龍寶,你有意見?”
“我屠龍時,你在哪裏?”
“因為你一句話,道門損失一位真人,那時候你在哪裏?”
“天師府弟子被殺,你南崖又在哪裏?”
“不要轉移話題。”南崖目光貪婪的在他袖口掃了一眼:“今天,我隻為參與屠龍的一百餘位道友討要一個公平。”
“憑什麼!龍血歸你?”
“難道,他們的付出就不重要?”
陳陽道:“我陳玄陽從未否定過各位的功勞,但我陳玄陽今天就敢說,多瑪群山能有今日安定,道門隻損失兩人,這是我一人的功勞!沒有我陳玄陽,道門一百零三人,能活下十人,都是莫大造化!”
而後看向眾人:“諸位可認同我?”
“嘩啦啦!”
那一百名道士,立刻站了起來。
劉元基第一個跑過來:“龍是玄陽屠的,他拿點龍寶怎麼了?你有什麼資格多管閑事?”
他太清楚了,陳陽這種吃軟不吃硬的人。
你要是跟他明著威脅、硬搶,就他的脾氣,是絕對不可能給你的。
這種時候站在陳陽這邊,才有可能分到一點好。
“沒有玄陽,別說十個人,一個人都不可能活著下山!”
法初、法明等人走過來說道。
“坐下!”
人群裏,忽然有一個低喝聲響起。
“師傅,你幹嘛?”
“我要去支持玄陽大哥!”
“師傅,你別拉我。”
“給我坐下!”一個老道長低聲道:“湊什麼熱鬧?”
最終,這些道士還是迫於師門壓力,又坐了下去。
隻有不到二十人,站在陳陽這邊。
陳陽看著那些坐下去的道士,他們麵色愧疚,不敢與陳陽對視。
陳陽心中並不在意,但看著這些道士的師傅如此行為,不禁自嘲一笑:“是我自作多情了。”
“玄陽住持。”一名道長說:“一如你不否定他們的功勞,你的功勞,我們同樣不否定。”
“但是!”
“南崖真人說的的確有道理,這龍寶,你不該一人獨占。”
財帛動人心,陳陽知道,這些人,是想分掉自己手裏的龍寶。
又一人開口:“玄陽住持,我弟子前往屠龍,身負重傷,哪怕你獨占,是否也該給予一些,作為療傷所用?”
“我的弟子,斷了兩根骨頭,差點傷及根基,希望玄陽住持可以拿出一些。”
“玄陽……”
便聽這些弟子的師傅師叔,不斷的開口。
話裏話外,無不是在索要龍寶。
南崖微笑,靜靜看他,嘴唇輕啟,用隻有二人可聽的聲音道:“玄陽,你真的,不識抬舉。”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啊,玄陽住持,你可要三思啊。”
耳邊忽然傳來這樣一個聲音,陳陽尋聲望去,說話之人,乃是白雲觀一名執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