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了十幾腳,又對著他的臉踩了幾腳。
等他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不能動的時候,陳陽才收腳。
自始至終,南崖真人都沒有出聲說一句話。
玄微子和紫微被陳陽突如其來的發狠,鎮住了。
直到陳陽不打了,他們倆才反應過來。
“陳玄陽,你怎麼可以下這麼狠的手?”
“太過分了,今然不過是罵了你幾句,你就把他打成這樣,你還是人嗎?”
兩人躲在南崖真人身後,大聲的質問,就是不上前去看看今然死沒死。
陳陽道:“嘴巴這麼欠,我不收拾他都說不過去,你們覺得不爽?不爽你們也可以罵我,看我抽不抽你。”
“過分!”
“你不配做道士!”
其他七八個道士也喊道:“就你這樣,也配做一觀住持?”
“都說你屠龍為民,我真不信。”
“嗬嗬,一言不合就動手,真是個好道士啊。”
“我真羞於與你同為道士。”
不管他們說什麼,陳陽就當是沒聽見。
有本事就罵啊,給自己話柄,也好動手。
一個個慫的,還不如今然呢。
玄微子轉向常道觀:“正公住持,陳玄陽在常道觀公然行凶,你們就不管管嗎?”
“出了常道觀的門,發生什麼事情,常道觀管什麼?”
杜長恒鄙視道:“何況他自己嘴賤,怪得了誰?換成罵我,我一定抽他。”
他們見常道觀的住持,以及幾位長老都沒發聲,就知道他們是默認陳陽的行為了。
玄微子幾人臉色著急,後麵一人忽然走上前,眼睛盯著道觀門外左側的巨大石頭,譏諷道:“也是,常道觀當王八當習慣了,當年鬼穀洞一個棄徒都能挑釁你們常道觀,今天就是有人被打死在你們常道觀門口,你們也不會說什麼。畢竟,你們常道觀向來就是這麼軟。”
杜長恒喝斥:“嘴巴放幹淨點!”
道士笑道:“我說錯了嗎?大家看見這石頭上的劍了吧?這可就是當年鬼穀洞那個棄徒留下來的。嘖嘖,這麼多年了,還不拔掉,我看你們是拔不出來吧?”
“陳玄陽,你不是能屠龍嗎?要不然,你把這劍拔出來,怎麼樣?”
陳陽懶得搭理他。
都特麼什麼神經病。
明擺著在挑釁自己,應了聲豈不是如了他的意。
陳陽這會兒算是看出來,玄微子這群道士存在的意義了。
就是想挑釁自己,好逼著自己對他們動手,這樣南崖真人就有借口對自己動手了。
這麼明顯,連掩飾都懶得掩飾,陳陽也真佩服他們的智商。
“怎麼不說話?拔不出來?”
道士鄙夷道:“垃圾,看我拔給你看。”
南崖真人剛想嗬斥,誰知這個道士入戲有點深,幾步就走到石頭旁,抓住劍柄就往外拔。
長劍插在石頭裏已經接近二十年,都快與石頭長在一起了。
第一次用力,沒拔出來。
道士吸一口氣,憋著一股力量,大喝一聲。
“錚!”
長劍被他拔了出來。
這劍,已經過了十多年,居然連一點鏽跡都沒有,顯然也是一件法器。
他得意洋洋看向陳陽:“看見了嗎?我輕輕鬆鬆就拔出來了。”
陳陽眼神憐憫的看著他,忽然問一句:“道友怎麼稱呼?”
道士持劍,昂然而立:“憑你也配知道我的道號?不過我也不介意告訴你,記住,我叫元機。”
陳陽道:“元機道友可知道,靜舟真人當年將劍留下的時候,說過一句話?”
“嗯?”元機蹙眉:“什麼話?”
陳陽微微一笑,沒有說話,目光投向人群中,臉色鐵青的餘靜舟。
餘靜舟從人群裏走出來,說道:“這劍,除我之外,誰敢拔,我就廢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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