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與陳陽相比,終究是差了不止一個段位。
“唰!”
它聽見有風聲從正前方傳來,並迅速接近。
一刹那,一個身影從身旁掠過。
它好像看見了,是一個人。
好像是…師傅?
“唰!”
那個身影又從後麵折返回來,這次放慢了速度,與它並行。
“元行啊,你要加油鍛煉啊。”陳陽看著它長毛之下,線條優美的身體弧線,與十分有力的四條腿,輕聲說道。
大灰覺得自己的尊嚴受到了挑釁。
幾分鍾後,他們來到山下。
大灰有些氣喘。
它已經很久沒有這麼用力的在夕陽下奔跑過了。
“張嘴。”陳陽說道。
“啊?”
“嘀嗒~”
張嘴瞬間,陳陽將一滴龍血滴入它的嘴巴裏。
“嘶~”大灰連忙甩著舌頭:“師傅,你塞進我嘴巴裏的是什麼?”
陳陽向著馬路對麵走去,說道:“血。”
“什麼血?我不吃葷的,俺是素食主義者!”
“龍血。”陳陽道:“對你修行有好處的。”
他拿著一個玻璃瓶丟過去:“以後每天吃一滴,不要多吃,吃多了會流鼻血。”
接著又拿出一個玻璃瓶丟過去:“這是龍髓,回頭我給你弄個克秤,每天吃一克,也不能多了。”
大灰連忙後腿站立,嘴巴和兩隻前爪將玻璃瓶小心翼翼的接過來。
龍血?
龍髓?
它有點懵逼:“師傅,這個血…是什麼動物的?”
“龍啊,我說的不夠清楚嗎?”
“龍……”大灰小心翼翼問道:“這血,是龍的?”
“不然是你的?”
“不是,我是想說…龍的血,怎麼會在這裏?”
“因為是我放的血。”陳陽扭頭看了它一眼,淡淡道:“這次外出,就是去屠龍的。”
“屠龍…”
大灰停了下來,它覺得自己的狼生觀受到了巨大的衝擊。
它望著師傅的背影,忽然感覺,師傅是如此之高深莫測。
龍…都被師傅屠了。
這天底下,還有什麼是師傅幹不了的?
“這片地方不錯。”
陳陽翻過馬路對麵的停車場,站在這片綠草地上,用力的呼吸了一口氣,說道:“今晚就在這裏吧。”
大灰跑過來,問道:“師傅,我們怎麼修行?”
“辟穀。”
“什麼是辟穀?”
“不食五穀,餐風飲露。”
“啥意思?”大灰對中文的理解還是不夠。
陳陽用了半個小時的時間,和它解釋了辟穀兩個字的含義。
理解後,大灰期待道:“是不是不吃不喝,就能變的更強?”
“這是一種狀態,一種境界。”陳陽道:“我們每天吃的飯菜,都是蘊含靈氣的,借助這些蘊含靈氣的食物,我們的身體素質變得更好,更不容易生病。吸收的靈氣比雜質多,這其實也是一種辟穀。”
“想要達到真正的辟穀,很難,基本上不太可能,隻能盡可能的去靠近。”
大灰似懂非懂的點頭:“那我要怎麼做?”
“坐下。”陳陽盤膝坐下,大灰學著他坐下。
“閉上眼睛,呼氣,吸氣…不僅僅是用嘴巴呼吸,去控製你身體的每一個毛孔,讓全身跟隨呼吸……”
一人一狼,一個教一個學。
漸漸地,夕陽落下了,陳陽與大灰,也坐定不動。
仔細觀察,可以清晰的感覺到,他們每一次呼吸,都綿長悠遠。
吸氣如豪飲江河,吐氣則有微風陣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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