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浩海兩人,看見小妹這幅模樣,知道她快不行了。
兩個年過八旬的老人家,一雙眼睛,此刻也通紅。
“簪子,簪子……”舒文溪輕輕的喊著。
“阿媽,木簪在這。”一旁舒念勳聞言,急忙拿過一根青檀木的木簪,放在她的手裏。
“這是李叔叔送給阿媽的,阿媽一直留著,沒舍得戴。”舒念勳伏在老公身上,哽咽著道。
晚輩們圍站四周,麵色悲戚。
老一輩的愛情,他們多少聽過一些。
但是到了舒雅這一輩,卻已經沒有幾個人知道了。
即使知道,他們也很難理解。
“道長來了嗎?”舒念勳輕聲問。
舒雅道:“快了,子寧已經回市區了。”
舒念勳道:“如果能讓阿媽最後見一見李叔叔,就好了。”
忽然,敲門聲響起。
“應該是道長來了。”
“媽,我去開門。”
舒雅急匆匆走去開門,卻是兩個二十多歲的道士。
“法遠道長,法良道長,你們怎麼來了?”
眼前二人,正是清風觀第三代道士。
“施主。”二人道:“家師得知舒施主病重,特讓貧道二人前來看望。若是施主不介意,可將舒施主送往道觀,走完最後一段路。”
舒雅搖頭:“這件事情我決定不了,二位道長請先進來吧。”
舒雅將兩個道士的話,告訴了舒念勳。
舒念勳眉頭微蹙,心裏有些不舒服。
阿媽如今身體這樣,他們卻還要阿媽去道觀。
家就在這裏,為何要去道觀走最後一程?
舒雅不知道,她卻是知道的。
自從李叔叔去世,道觀易主後,阿媽就基本沒有再去過那裏。
平時道觀有什麼法事,也都是她負責捐善款。
除此之外,他們很少會再去清風觀。
至於對方說的走最後一段路,更讓她惱火。
無外乎,是希望替阿媽承辦後事,讓他們再給一筆錢。
這些東西,她其實看的很透徹。
反倒是陳陽那個小道士,她更喜歡一點。
沒有這麼的功利,更加純粹。
“二位,請轉告靜微道長,好意心領了。”舒念勳輕聲說道。
兩個道士對視一眼,苦笑道:“施主,還是別讓貧道為難,師傅可是囑托貧道,一定要將此事辦好。”
舒念勳心裏當時就火了,但她還是壓住怒氣,冷邦邦道:“我說不用了,二位請回吧。”
二人皺眉道:“舒施主是清風觀的功德主,師傅也是一番好意……”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跑車轟鳴的聲音。
不一時,舒子寧與陳陽推門走了進來。
“媽,我把道長請回來了。”
舒子寧喊了一聲,舒念勳也不再管兩個道士,急忙走過來,道:“道長,請跟我來。”
“好的。”
陳陽也不耽誤時間,跟著就來到了大門前,看見舒文溪躺在藤椅上,手裏緊握一支木簪,兩眼略有些空洞,嘴裏喃喃自語。
看見她這幅模樣,陳陽知道,她恐怕撐不過今晚了。
“大伯,二叔,這位就是玄陽道長。”舒念勳之前與他們說起過,兩位老人家,年輕時候見識過李清風的本事,此刻見了陳陽,也並未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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