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織星翻了個白眼,騙誰呢,“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連她都納悶呢,明明今早差點遭遇噩運的是她。
怎麼到了晚上那個少管所就沒了?沒了是幾個意思?
還有倪思裳人不見了?
楊芝不知道葉織星到底是真不知道,還是執意唬弄她,但目前來看套不出任何線索。
當務之急,是要先找到思裳再和葉織星算總帳!
聽著被掛斷的聲音,葉織星托著腮,仔細回憶,突然就想到了白天的時候……
“爺,我們現在就抄了那個自新少管所?”
“不,留著有用。”
難道……
是他做的?
她的腦海裏不自覺浮現出那張豐神俊朗、帥得天怒人怨的臉。
…………
夜色深濃的時候,楊芝終於扶著人不人,鬼不鬼的倪思裳回來了,正好和從公司裏回來的葉冬升撞上,葉冬升驚愕的看著倪思裳,“你怎麼搞成這副鬼樣子?”
倪思裳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爸媽,你們一定要為我做主!”
今天她考完試走出學校,突然來了一個痞裏痞氣,但穿的全是大牌的男人,跟她搭訕,誇她長得漂亮。
倪思裳向來是來者不拒,所以她的追求者眾多。
而且她也並不覺得奇怪,勤勵隔壁是一個中專,裏麵的人雖不是什麼好人,但各個都是家裏特別有錢有勢的。
倪思裳看著這人長相不賴,又把她誇得暈頭轉向的,她便心生好感。
走了一段,那人問她是不是葉冬升的女兒。
倪思裳在外都是承認這一點的,就算是繼女,那也是女兒,更何況這麼說,會讓大家覺得她是豪門葉家的千金,更加高看她。
誰知道她剛點頭,那人就變得窮凶極惡起來,跟著她被強拽上了一輛麵包車。
一開始她還以為是遇上綁架的了,“你要多少錢,要多少我爸都會給你,隻要你們別傷我!”
嗓子都喊啞了,也沒人理會她。
車子突然在一處停下了,而後那個男人下去了,看到了麵前的情形,像隻狂暴的雄獅,把眼前的磚全給踢碎了,“MD,你殺了我兄弟,還端我老巢,老子跟你勢不兩立!她不是你的女人嗎?我讓你看著她怎麼死!”
倪思裳透過車窗看了一眼地上粉碎的招牌。
“自新少管所”?
那不是葉織星要去的地方嗎?
男人重新上了車,步步緊逼。
倪思裳叫破了嗓子,“我不是葉織星,我不是……”
可男人隻以為她是為了保命,才故意這麼說。
什麼怨氣都發泄在她身上了……
“啊,不要……不要啊……”
倪思裳叫得很慘,但這裏地處荒涼,誰也聽不到。
楊芝花了不少錢,疏通黑白兩道的關係,這才把倪思裳找回來了,丁猛也被送進了監獄。
然而,倪思裳已經被虐待得不成人形了,身體和心理上的陰影都無法估量。
車上,她盯著鏡子,清秀的麵容腫成了豬頭,脖子上還有一道深深的勒痕,是被鎖鏈鎖過的。
眼裏是重重的陰霾,“媽……都是葉織星害我的,這個賤人!要不是她,我不會被丁猛虐待!這些罪,都是她該受的!”。
楊芝喉嚨裏本就憋著一口血咽也咽不下去,被倪思裳這麼一哭,愈發暴躁,“你等著,媽這就替你好好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