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這個,崔寶珠就更加憎恨呂老夫人了。
她咬牙咒罵:“等我嫁給皇上,我第一個就先治她的罪,倚老賣老,算什麼東西!”
祖孫兩人登上馬車離開之前,先派人留在呂府門口打探消息。
呂老夫人把人趕走之後,頓時就又生氣又心疼。
生氣清河崔家拿她不當,老的小的,都是一副狂傲自大的無恥模樣。
心疼的是,她怎麼也不肯說?
這幸好是找到呂府來了,若是尋到她麵前,豈不是會羞辱她?
她再不敢耽誤,立馬叫了心腹嬤嬤,讓她趕去馬場問個清楚,另外再把那位崔家子給帶過來,她倒是要看看,是什麼樣的男子能入了她家三娘的眼睛。
快到傍晚的時候,呂三娘帶著墨煜跟晨帝一起回來了。
她進門之後,立刻就有人跑去清風客棧前去稟報:“老夫人來了,老夫人來了!”
正等消息的崔老夫人眼睛一亮,她忙不迭詢問:“是不是她呂三娘前來清風客棧要找我賠禮道歉了?”
小廝撓撓頭:“那倒沒有!”
已經重新換過衣裳並梳了妝的崔寶珠就狠狠一腳踢在他的身上:“既然沒有,你瞎喊什麼呢?”
小廝吃疼,連忙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道:“小的是說呂三娘和咱們大公子已經進了呂府了,還有那位貴人!”
“貴人?”崔寶珠渾身巨震,她幾乎都要控製不住自己的手腳,下意識往外衝了。
崔老夫人連忙嗬斥她:“寶珠,你冷靜些,緊要關頭,可千萬不能亂了方寸!”
崔寶珠急的來回踱步:“祖母,我如何能不亂方寸,那貴人乃是天子啊,這大好的機會擺在眼前,我豈能幹等著?”
崔老夫人不滿瞪她:“忘記祖母教導你的矜持了?你上趕著往他身上撲,他必然不會珍惜,且再等等,等她呂三娘上門服軟再說!”
崔寶珠重重點頭:“好,全聽祖母的!”
祖孫兩人就這麼住在清風客棧等啊等,一直等到半夜都沒見呂三娘和崔煜前來。
崔老夫人都懵了,這怎麼回事?
她再讓小廝去打聽,卻什麼也探聽不到。
隻說府裏置辦了香案,像是祭拜什麼人。
崔寶珠覺都不肯睡了,她不斷催促崔老夫人:“祖母,咱們要不就去呂府看看吧?總這樣等下去也不是辦法!”
崔老夫人心裏也在打鼓,可已經半夜了,怎麼也不能再去叫門。
她隻得安撫:“等明天一早再說,你先去睡吧!”
崔寶珠哪裏睡得著,她回到屋內,就跟烙餅似的翻來覆去的閉不上眼睛。
約莫一炷香的時間之後,她聽到外麵突然亂了起來。
她連忙往外跑,就看到父親正愁眉苦臉的往樓上走。
她驚訝詢問:“父親,你怎麼也住客棧了?你不是去馬場找大哥嗎?他沒見你?”
崔家大朗沮喪說道:“別提了,那個逆子,他鐵了心不認崔家了,說是已經被貴人賞賜了墨姓,剛隨著他在呂府拜了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