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衙的官兵已經把周遭包圍起來,但是隻那濃烈的血腥氣就已經嗆的人作嘔。

殺到最後,河西縣縣令杜峰擦著額上的冷汗說道:“皇上,人數上對不上,呂家大朗不知所蹤,還有各個房裏的小公子,也沒見身影,想必提前聽到風聲,已經送走了!”

呂三娘就有些疑惑,誰會這個節骨眼上通風報信?

呂老夫人倒是很快想起來了,她沉聲說道:“定然是呂嬌嬌,你莫要忘了,她的母親是叫這老毒婦一聲姑母的!”

此刻,河西呂氏滿臉呆滯,她已經完全被那一顆顆滾落的人頭嚇得腿腳都軟了。

身下一片汙物,散發著難聞的氣味。

她是想死的,可官兵鉗製了她的雙手,讓她動彈不得。

直到所有人都死了,這才輪到了她。

她翻著眼睛哀求:“給我個痛快吧,求求你們,給我一個痛快啊!”

晨帝將帶血的砍刀放到了她的脖頸上,滿目譏誚的說道:“砍你的腦袋很容易,但是你兒子和那些缺了的小公子都被送去了哪裏,你若是不說出來,朕就你身上的每一塊骨頭,都給拆出來,直到你肯交代為止!”

“你,你喪心病狂,你身為帝王如何能這般淩虐百姓?你就不怕留下千古罵名?”許是死到臨頭,河西呂氏就破罐子破摔的嘶聲大喊。

晨帝歎息:“朕怕啊,朕當然擔心會留下千古罵名,可跟罵名相比,給娘親報仇才是至關緊要,否則,朕枉為人子!”

河西呂氏嚇得渾身顫抖,她從來都沒有料到,當年送走了那個臭丫頭之後,竟然會回來一個煞神!

她哭嚎:“我錯了,全都是我的錯,哪怕你將我挫骨揚灰我也沒有半點的怨恨,隻求你能放過我的兒郎們!”

晨帝回以冷笑,卻已經命令官兵順著車轍印記去抓人。

約莫半個時辰之後,呂大郎連帶著幾個孩子全都被帶到了晨帝的麵前。

他滿身狼狽,額頭上還帶著血,像是從土堆裏麵滾了幾圈那般。

他跪爬到呂老夫人麵前哀求:“伯母,禍不及子嗣,這些孩子們也是叫你一聲伯祖母啊!”

呂老夫人用力抓住他的脖子吼:“我活到現在還圖個什麼?不過是為了我的幺幺討還個公道罷了,沒有見到皇上的時候,我還不知道我的幺幺在宮裏受了那些苦,如今,就算你們全都死絕,我也覺得是活該!”

呂大郎用力搖頭:“不,伯母,你別這麼狠心,你就不怕呂家的老祖宗會怨怪你嗎?”

呂老夫人毫不猶豫打斷:“你們先去地下請罪,讓他們看看呂家二房的這些蠢貨,到底造了什麼孽!”

晨帝再不讓呂大郎說話,直接當著河西呂氏的麵,將他的舌頭割掉,再把他身上的骨頭全都給打斷。

河西呂氏悔啊!

她眼淚簌簌落下,嘴唇都被牙齒咬破了血。

她轉頭看向周遭,血流成河。

不管大的小的,全都再沒有活人。

她悲戚一笑,滿臉怨懟的說道:“你這般喪心病狂,你會遭報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