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哈已經疼的說不出話來,額上冷汗不斷掉落,就連腰間也隱約有水漬流出。

魏青踹他一腳:“就這點能耐?算計我們的時候,你不是還挺得意?你好大的狗膽,竟然連當朝攝政王也敢謀害,將你千刀萬剮都不為過!”

烏哈驚得渾身劇烈顫抖,他其實就是想搏一搏。

終究他不想待在深山裏麵了,他向往清水郡城裏的日子,有吃有喝,還有美人。

可他也明白,入了城就要遵守規矩!

他向來都是發號施令的族長,又怎麼能忍受被人拿捏?

於是才鋌而走險想要強娶秦詩音,光明正大的成為清水郡的新郡守。

他痛哭流涕的哀求:“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求都尉饒我這一條狗命吧?”

魏青絕不會饒他,剛剛看到他欺負秦詩音的場景,他已經動了殺心。

他迅速看向墨林淵:“王爺,此等惡賊必須嚴懲,以儆效尤!”

墨林淵點點頭:“砍了他的腦袋,命人將他的屍體送回寒族,如果他們還想報仇,本王隨時恭候!”

“是!”魏青領命提著不斷哭嚎的烏哈快步離開。

蘇藍沁走到屋裏,就看到秦詩音滿臉呆滯的坐在床榻上。

雖然她已經穿妥了衣裳,但是那脖頸被掐過的痕跡,卻也無法完全遮掩。

紅兒跪爬到蘇藍沁腳邊哀求:“王妃娘娘,求你給我們小姐做主,她想要尋死!”

秦詩音惱怒瞪向她:“紅兒,你閉嘴!”

紅兒委屈的咬住薄唇,她求救的眼神落在蘇藍沁的身上。

蘇藍沁無奈歎息:“你先下去吧,我跟她談談!”

待紅兒快步離開,秦詩音這才啞聲說道:“王妃娘娘,臣女就隻有兩條路可走了,要麼死,要麼就遁入空門,我自小聽人念經就頭疼,還不如求死來的痛快!”

蘇藍沁伸手撫了撫她淩亂的發絲道:“不,你還有一條路可以走,那就是好好活著,尋個喜歡你的夫君結婚生子!”

秦詩音震驚的看向她:“怎麼可能,我即便沒被烏哈真正欺負,可我終究跟他舉行了大婚儀式,我名聲已經毀了啊!”

蘇藍沁反問她:“怎麼名聲就毀了呢?有錯的是烏哈,你是無辜受害者啊,你是受他逼迫不得已才委屈求全不得已犧牲清白來保住清水郡!”

秦詩音淚水洶湧而落,道理是這麼個道理,可是誰又能真正記得她的不得已?

世人看到的皆是她跟烏哈成了親,她在名義上,就已經是他的女人。

蘇藍沁柔聲安撫:“好死不如賴活著,你沒有錯,為何要計較外人的那些看法?”

秦詩音麵色有些茫然,她一時間還無法理解蘇藍沁話裏的意思。

蘇藍沁下意識詢問:“秦姑娘,你心裏可有中意的人嗎?”

秦詩音登時愣住,從前是沒有的!

可自打魏青鐵青著臉進來救了她的那一瞬間,她的心湖就如同被投下一塊石頭那般,直接掀起了巨大的風浪。

那般強壯的都尉大人,尤為重要的是,還能第一時間想到用錦被遮住她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