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迅速開口:“學生聽聞戶部有個空缺,希望皇上能允準學生前去曆練!”

晨帝訝然詢問:“戶部尚書?戶部有空缺嗎?朕怎麼不知道?”

戶部尚書硬著頭皮站出來道:“沒有,微臣手底下尚未出現空缺!”

蘇城山麵色驟變,他下意識開口:“林尚書,不是戶部左侍郎調去別地了?”

林尚書解釋:“他是調走了,但是右侍郎完全能勝任他的政務,以後我們戶部,就隻有一個侍郎!”

說完,他還笑了笑:“精簡不必要的官職,也為皇上分憂,節省俸祿啊!”

晨帝誇讚:“戶部尚書不愧為抓錢的好手,能這般體貼的給朕著想,賞,重重有賞!”

林尚書恭敬行禮:“多謝皇上!”

晨帝又犯起了難,他凝眉沉吟:“這麼一看,朝中所有的官職都已經補上了,著實再沒安排蘇學子的地方啊!”

眾人全都沉默著,現在這個關節,若是再看不出晨帝故意為難蘇城山,就白做官了。

他是壓根都不想給他安排官職!

片刻之後,蘇城山主動跪在地上道:“學生願意為皇上肝腦塗地,萬死不辭!”

晨帝開口:“既然蘇學子一顆精忠報國之心,那朕也不能讓你空手而回,這樣吧,宮裏倒是有個空缺,你去禦淨監做大總管如何?”

蘇城山眼底滿是洶湧而出的怒火,好一個晨帝,竟然敢這麼羞辱他。

說的好聽是禦淨監大總管實際上,不過是就管刷夜香桶,管倒夜香桶的。

他堂堂北地學子,如何去做這種汙濁的活計?

這根本就是將他的臉皮扔地上踩!

不,他踩的不是他的臉皮,而是他老師齊大儒的。

誰不知道他是齊大儒的學生啊?

他迅速開口:“皇上,學生多年寒窗苦讀,深受先生器重和栽培,皇上可以不給學生安排官職,卻為何要羞辱?這是讓恩師也顏麵掃地啊!”

晨帝麵色冷肅的開口:“蘇城山,你大膽!”

蘇城山迅速遮掩住眼底的滔天怨氣,他倔強說道:“學生不敢,學生隻是不想給恩師帶來汙名,還請皇上收回成命!”

晨帝皺眉打斷:“怎麼禦淨監的大總管就是汙名了?你不是說了,願意為朕肝腦塗地,而現在,朕正好缺這樣的人,你卻拒絕,難不成,你口是心非?表裏不一?”

一句話砸下來,讓蘇城山麵色更是青白難看。

他顫聲爭辯:“學生不敢,可學生明明是第二名的成績,如何要做這種官?”

晨帝沉聲說道:“這種官也是官,再說了,蘇學子難道沒學過,天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勞其筋骨,苦其心誌,你都沒有吃過苦頭,如何能讓朕將來委以重任?”

蘇城山囁嚅著說不出話,眼底也是明明滅滅的惱恨之意。

他死死握緊拳頭,隻得不情願的恭敬行禮:“學生多謝皇上栽培,學生領了這份官職!”

聽著他壓抑的怒火,蘇藍沁隻覺得十分開心。

他蘇城山不是有傲骨嗎?不是覺得有北地大儒做依仗,定然會在朝中獲得重要官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