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逸風被她堵的啞口無言,他猛然想到大抵是因為之前突然離開,她是有些羞惱了。

他隻得陪個笑臉:“夫人莫要生氣,我也隻是隨口說說,你身邊的得力丫鬟,我自然是做不得主更換,隻不過,你怎的睡那麼早?我們那些酒還沒開始喝呢!”

蘇藍沁不耐開口:“沒看到酒壺都被打翻了嗎?你剛剛那一走,把我的興致全都給攪沒了,我已經睡下,將軍也趕緊去歇息吧!”

冷逸風瞧著她是真生氣了,竟然還把酒壺還給摔了,看來在她的心裏,還是極其在意自己的。

他隻得湊近了她解釋:“夫人,我是有苦衷的,之前跟我一起回來的副將娘子難產,他派人來請我,我總不能見死不救!”

他離得她極近,近到隻要伸手一掀帳幔,裏麵就看的清清楚楚。

此時蘇藍沁一顆心已經提到了喉嚨口,若是被冷逸風發現當朝攝政王躺在她的被窩裏麵,那可真刺激。

偏偏悶在裏麵的墨林淵似乎有些難受,他的手竟然纏住了她纖細的腰肢,不輕不重的捏了一下。

“啊!”她忍不住嬌哼出聲。

冷逸風狐疑的看著她:“藍沁,你怎麼了?”

她一邊伸手用力去阻攔胡亂作怪的墨林淵,一邊壓抑著喉嚨口的忐忑說道:“我沒事,就是困的太厲害,頭有些疼,將軍還是趕緊走吧!”

冷逸風眼見酒壺也摔灑了,怕是也圓不成房。

他麵色複雜的坐回到凳子上說道:“藍沁,我有一事相求,我希望你不管用什麼辦法,再去找攝政王一趟,把我的官職再往上升一升,我好歹也是打過勝仗的將軍,做個軍器監也忒寒酸了些!”

蘇藍沁急急喘了幾口氣,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我能怎麼求他?我隻是一介婦人,我除了會些醫術之外,再無其他可取之處!”

冷逸風幾乎是脫口而出:“他不是對你另眼相看嗎?隻要能達到目的,讓他給我升官,你就算受些委屈又能怎樣?隻要你能守住本心,我不怪你!”

蘇藍沁渾身僵住,她麵色古怪的開口:“是嗎?冷將軍這是打算把我送給別的男人?連我的名節都不顧了?”

前世的時候,她可真的是被冷逸風親手送到墨林淵床榻上的。

沒想到,這一世,這句話竟是來的這般早。

冷逸風皺眉:“你別說的這麼難聽,攝政王早就對你跟別人不同,且每次都給你送來那麼多好東西,誰知道你們是不是早就已經不清不楚了?”

“你滾!”蘇藍沁直接拿起錦枕往他身上狠狠砸去。

冷逸風被砸了個正著,也沒敢躲開。

他見她動了真怒,隻能抬手打了自己一巴掌道:“是我的錯,好藍沁,你向來識大體,就算為了我的臉麵,也再去受一回委屈行嗎?等我升官之後,我保證會好好疼你,讓你成為這京城最幸福的女人!”

蘇藍沁嘲諷的勾起唇角,她譏誚呢喃:“最幸福的女人,就是要被自己的夫君催促著勾引別的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