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聿衡淡淡地“哦”了一聲,然後道:“意思並無差別。”
林初夏已經懶得和他爭論了。
身側忽然陷下一小塊,林初夏扭頭看去,發現顧聿衡盤腿坐在她身側,臉上依舊是那副有些欠扁的笑容,但神情卻是溫柔至極。
見她看他,顧聿衡笑著輕輕解釋道:“我幫你揉揉。”怎麼說這也是他惹出來的禍,他得負責。
見他態度良好,林初夏也沒拒絕,直接默許了他的行為。
顧聿衡也沒再多言,探手進了被窩,雙手輕輕覆上她的腰肢,然而隻是輕輕一碰,手下的人便輕輕地顫了顫。
見狀,他微微蹙起了眉頭:“很疼?”
“沒有。”她就是一時間不習慣。
她其實也沒怎麼樣,就是一時有些脫力。剛剛休息了那麼一會,其實現在力量已經回歸得差不多了,就是懶得動。
“可能是太久沒運動的緣故吧。”
林初夏的意思就是字麵上的意思,然而顧聿衡卻是直接曲解了她的本意:“哦,都怪我,是我不好。我以後努力點給你補回來。”
“我自己沒運動,怪你做什麼?”林初夏疑惑地看他,隻覺得他剛剛的那話有些莫名其妙。
“因為我受傷了不是嗎?”顧聿衡扭頭看她,笑著補充道,“我受傷了沒法和你一起運動,所以你一下子承受不了。以前你可不會這……”
未等顧聿衡說完,林初夏便將一旁的枕頭糊到他的臉上。
“一天到晚的想什麼呢,我就純粹地說運動!”
顧聿衡:“哦,我也是純粹地在說運動。”
林初夏:“……”
算了,她不和一個故意裝傻的人爭辯。
她這段時間的運動量是真的少。
這段時間,顧聿衡和林清澤他們也不知道在忙啥。林爺爺和林奶奶逮不到其他人,就一直盯著林初夏不放了。
她一天到晚的,不是陪著爺爺下棋嘮嗑,就是和奶奶學繡花織毛衣。
基本上一坐就是一整天,沒怎麼動過。
林奶奶是傳統的女性,在他們那個年代,總覺得女孩子多多少少還是得會一點針線。
以前她也教過林初夏女紅,但那時候被林清澤撞見了,逮著林初夏嘲笑了一番。那時候,女孩兒麵子有些薄,便以學業繁忙推脫掉了,沒再碰針線。
林奶奶雖然思想比較陳舊,但也不是固執得容不下新事物的人。她知道這個時代一直在變化,見林初夏不肯學,她也沒再逼她。
隻不過,前段時間,她見林初夏悠閑著,又想起了這事情。想著這孫女兒都快出嫁了,卻還不會一點針線那怎麼行哦,要知道,在他們那個年代,女孩們出嫁的嫁衣可都是自己繡的呢。
於是,林初夏又被她拖來學女紅了。
林奶奶也沒想過要她繡出一件嫁衣來,那也有點不實際。隻想著讓她碰碰針線,不管最終能學成啥樣,隻要能簡單地會些針腳,她就滿足了。
畢竟祖祖輩輩的傳承,總不能就這麼直接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