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聲很快就停了下來,而那個手持微衝的家夥卻還站在那裏,紋絲未動。
“啊……”
李靜和方豔萍抬起頭來的時候,不約而同地發出了一聲尖叫,這一聲尖叫,也是今天以來她們發出的最為淒厲的一聲尖叫。
別說是李靜和方豔萍,就是趙趕驢此刻也有點吃不消。
他一抬頭便發現,在被掃成馬蜂窩的警車前方十幾米的地方,一個手持微衝的家夥矗立在那裏,隻是,他的腦袋卻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不見了,鮮紅的血液就像一股噴泉,噴湧而出,場麵血腥又嚇人。
這一幕已經深深地印入警車內幾人的記憶中,想必這個場景這一輩子他們都不會再忘記了。
“哇……”
方豔萍終究還是沒有忍住,把腦袋伸出車外就是一陣翻江倒海,幾乎把早上吃進去的東西一點不留地吐了出來。
李靜倒是沒有表現得這麼誇張,她好歹也是一名醫生,也給病人做過手術的,不過,盡管如此,此刻的她麵色也顯得有點蒼白。
至於趙趕驢,他是個男人,而且還當了幾十年的警察,什麼場麵都見過,雖然看到這一幕有點吃驚,但是他卻還能保持鎮定。
秦天很快也從泥頭車上跳了下來,然後身形化成一道淡淡的影子,在那些受傷卻還沒有暈死過去的交警身上各踹了一腳,把所有人都踹暈了過去,以保證大家的生命安全不會再受到威脅。
趙趕驢踢開車門走到秦天麵前,聲音嘶啞地說道:“秦天,這回你做得有點過火了,他們可都是交警啊!”
趙趕驢的心情沉重,死傷了這麼多的交警,即使是他這個公安局長,也沒法扛起這個責任,即使上頭再怎麼看好秦天,他也是必死無疑了。
趙趕驢甚至已經開始為秦天感到惋惜起來,這麼一個身懷絕技的大好青年,很快卻要接受懲罰,而被剝奪生命的權利了。
正在為秦天感到惋惜的趙趕驢突然卻聽到秦天的聲音,“局長,你見過帶著微衝值崗的交警嗎?”
“沒有……”趙趕驢應了一聲,然後馬上反應過來,“秦天,你的意思是,他們不是交警?”
“那當然了!”秦天點點頭說道:“他們要真的是交警,我還能開車去撞他們嗎?”
“呼……”
趙趕驢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既然這些人不是交警,那事情就好辦得多了,他們假扮交警,還持槍搶劫,秦天把他們擊斃,那是見義勇為了。
鬆了一口氣之後,趙趕驢急忙又撥了一個電話,而這個電話顯然就是撥往警察局了。
王瑩接到趙趕驢的電話,急忙帶隊趕往出事地點,而趙趕驢則和秦天幾人繼續趕往銀行,隻是,此刻他們已經沒有車可以開了。
好在那個銀行離這裏已經不是很遠,幾人隻好加快腳步跑了過去。
十幾分鍾之後,四人終於來到方雲存放東西的那個銀行,方豔萍迫不及待地用鑰匙打開保險櫃,可是,很快他們便都傻眼了。
保險櫃裏麵竟然什麼東西都沒有,僅僅是看到幾隻蟑螂在來回地爬著。
“我擦!”趙趕驢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付出這麼大的代價,得到的竟然是一個空櫃子。
這下可好了,事情鬧得這麼大,別說當選省公安廳的廳長,就是他這個市公安局局長的位子估計都要保不住了。
想到這裏,趙趕驢不由得雙腿一軟,整個人就癱坐在地上。
和他同來的李靜和方豔萍,臉上也盡是失望的表情,方豔萍怎麼也沒有想到,方雲居然會騙她,還讓她陷於水深火熱之中。
沒有那份所謂的證據,就不可能把胡凱扳倒,當然,她也別想在這個世上繼續活下去了,畢竟秦天不是她老公,不可能一輩子保護她,而胡凱為了以絕後患,必然不會放過她。
想到這些,方豔萍也癱坐在地,兩行淚水不知不覺間,就從她的眼眸中冒了出來。
“方雲應該不會騙你!”李靜想了想對方豔萍說道:“你說那份證據會不會被胡凱的人先拿走了呢?”
李靜的心中還存有一絲僥幸,秦天那麼厲害,倘若那份證據是被胡凱的人率先拿走了,那可以讓秦天去搶回來啊。
“不應該吧!”方豔萍搖搖頭說道:“他們沒有鑰匙,也沒有相關的證件,銀行是不會讓他們碰保險櫃的。”
“那個是什麼?”秦天這時候卻突然指著保險櫃說了一句,然後他兩步跨了過去,並把手伸進保險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