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嘈雜聲不斷響起,讓她愈發的頭痛了,感覺額頭處熱辣辣的疼,似有溫熱的液體一直流下來。
她甩甩頭,略帶不悅的皺起了眉頭,下意識的開口,\"閉嘴!吵死人了!\"
蘇如是雙眸精光頓現,眼底帶著不耐的怒氣,就如此驚悚的蹦躂了起來。
她眸子掃過眼前圍著她的一群人,在看清了眼前這一群人後,她皺起了眉頭。
眼前圍著兩個男子,六個女人,紛紛是一身錦衣華袍,盛裝打扮,十分古香古色的裝扮。
這是什麼情況?
一群……古人?
蘇如是在這一群人滿臉驚愕的注視下,緩緩扶著一旁的金柱站起身子。
她冷靜下來,頭腦清晰的理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切。
穿越?
腦中第一時間蹦進這個詞語。
她平日絕對不會相信的這樣匪夷所思的事情,現在她還真他媽遇上了。
在有意識的最後一刻,她自己最信任的男人Mark殺死,然後陷進了無盡的黑暗中,而後,她聽到了有人呼喚她的名字,然後,她有了意識。
醒來睜開眼時,就是這樣的情景。
她摸了摸自己額上的傷口,那裏正血流如注,而眼前的石柱,沾滿了未幹的鮮血。
而這殿中,看起來金碧輝煌,大氣磅礴,這殿中高高在上的位置,擺置這一張龍椅……
\"四哥,沒死!\"一個青衣華袍的男子一臉驚悚的跳開。
\"啊!這醜婦竟然又活了!\"一個粉衣少婦一臉的驚慌。
\"別,別慌!\"司馬信吞了吞口水,穩住自己的心情,對著蘇如是怒瞪,喝道,\"蘇如是!你這醜婦,竟不堪被本王休棄,想要以死示人?\"
他隻當方才是蘇如是一時斷氣,並沒有死絕。
蘇如是斂下眼眸,眸底有了笑意,隻是一瞬間,她便理清了大量的信息。
這具身體的主人,叫蘇如是,是個醜婦,更是這個四王爺之妃,噢,準確來說,是個剛被休棄之妃。
而她正是因為不堪被休棄,一頭撞死在這石柱上,至於非命,而她,因緣巧合之下,撿了個便宜身子。
那麼——既然是重生的生命,她就該,活下去!
眼前的男人一身藏藍色錦衣華服,袖口處的翻邊用金絲繡著朵朵冷梅,腳蹬黑色靴子,身材修長高大。
他長得極為俊秀,肌膚比女人都要水嫩幾分,一雙桃花眼十分勾人,眼角一抹上挑的弧度更是魅惑萬分。
這個男人,一看便知是怎樣的風流男子。
蘇如是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
\"醜婦,你笑什麼!\"司馬信看著蘇如是嘴角那抹怪異的笑容,有些心慌的問道。
不知為何,她的笑容中透著幾分讓人心寒的冷意。
\"臣妾笑什麼?莫非王爺不知?\"蘇如是斜睨著那個被稱作四哥的男人,想必這個男人就是她的''夫君’,既是王爺的妃,那自稱臣妾,也沒有錯。
死去的蘇如是,我絕對會為你討回公道!
蘇如是冷笑一聲,邁開步伐走向還站在一旁發呆的小太監身前,一把奪過他手中的一張宣紙。
她想,想必這就是什麼狗屁休書。
她的眸光在宣紙上掃過一眼,便十分不屑的笑了起來。
七出之條……古代的女人,還真悲哀。
\"醜婦,你,你想幹什麼?\"司馬信後退幾步,不知道眼前這個醜女人突然發了什麼瘋
好似在瞬間換成了另外一個人,讓他覺得十分陌生。
蘇如是醜陋無比的臉上露出一抹笑意,恍惚間竟有幾分優雅之感。
\"王爺,臣妾有幾點想要提醒你,其一,這三年無所出可不是臣妾的問題,是王爺的問題;其二,這惡疾之事更是無稽之談,貌醜與否那怎能算是惡疾?王爺的書,不知讀到哪裏去了?\"
蘇如是手中捏著那張休書,目光灼灼的看著司馬信,每說一句,就讓他越發的心虛。
\"其三……王爺說臣妾殘害你的妃子,證據何在?\"
蘇如是咄咄逼人的走近司馬信一步,心底翻了個白眼,這廝真他媽不是男人!
她此時及時貌醜無比,但渾身那股懾人的氣勢沒有因此有半分影響。
遠遠坐在一旁的白衣男子,勾出好看的唇,眼底有了一抹難以察覺的笑意。
\"秦王?\"站在白衣男子身後的男人望了一眼變得嘈雜的大殿,輕聲詢問道。
言下之意,自然是詢問白衣男子是否要離開。
白衣男子望了那個醜顏的紅衣女子一眼,淡漠的眸子上蓄上幾分意味不明的趣意,淡淡的點了點頭。
他身後的男子得令,便推著白衣男子的輪椅,緩緩朝殿外走去。
\"蘇如是,你是在質問本王?\"司馬信袍袖一甩,被蘇如是這股咄咄逼人的模樣逼得有些氣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