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蠟燭的重任,明妧交給喜兒去辦,結果這丫鬟一大清早出門,明妧午飯都吃完了,還不見她回來。
遲遲不歸,明妧都擔心她是不是出了什麼事,見雪雁頻頻張望,明妧還寬慰她道,“許是貪玩,在街上多轉了兩圈。”
剛說完,外院一陣熟悉的腳步聲傳來,雪雁道,“是喜兒的腳步聲。”
說著,她迎上去,就見喜兒手裏卷了幾張紙,她問道,“怎麼去那麼久才回?”
喜兒走進來,道,“蠟燭有毒,我哪敢隨便交給鎮南王府的小廝代送,我見到鎮南王世子,才把蠟燭給他的。”
鎮南王世子又不會醫術,萬一沒發現蠟燭有毒,以為是姑娘送給他的,夜裏點上……一覺去見了閻王爺,喜兒都不敢想後果。
明妧暗點頭,辦事仔細,雪雁就問道,“那鎮南王世子可說什麼了?”
喜兒就等著人問呢,當下眉飛色舞的說起經過來,她笑的合不攏嘴,明妧卻是一腦門黑線。
昨天,楚墨塵讓人給她送了一堆字帖來,又說她屠夫心的話,今兒,她就讓喜兒送錦盒去,楚墨塵以為她故意報複,他打開錦盒的時候,暗衛還害怕,說了一句,“爺小心!”
顯然是擔心錦盒裏裝了什麼毒蟲毒蜘蛛之類的。
可看到半截蠟燭,還是用過的,都不知所以,你看著我,我看著你。
想到那場麵,喜兒就覺得可樂,她當時忍的可辛苦了,明妧扶著腦門問,“然後呢?”
喜兒接著道,“然後,鎮南王府老夫人派丫鬟請世子爺過去說話,當時有別的丫鬟在,奴婢不敢名言,隻說這蠟燭不是用來點的,世子爺說姑娘的意思他懂。”
“然後呢,”雪雁追問道。
好吧,她是問喜兒她專程送蠟燭去鎮南王府,鎮南王世子給了她什麼賞賜,結果喜兒道,“然後,鎮南王世子就去見老夫人了啊,奴婢走的時候,鎮南王府丫鬟小廝都在竊竊私語,說姑娘心狠手辣,要他們家世子爺的命,奴婢還不懂,結果上街上一看……”
喜兒頓了頓,把手裏拿著的一卷紙打開,道,“喏,街上這樣的畫都滿天飛了。”
可憐明妧正喝茶呢,看到喜兒手裏拿了八九張畫,她一口茶噴老遠。
雪雁趕緊過來給她拍後背,明妧抬手阻攔,她伸了手,喜兒把畫遞到她手裏。
頭一張是昨天明妧丟的信手塗鴉之作,下麵有兩張重複的,其他的都不同,有些顏色略有差別,大體不差,有些她壓根就沒畫過。
十八般酷刑,給鎮南王世子都來了一遍。
越看,明妧的眼皮子就越跳,這模仿創造的本事也忒強了點吧?
本來鎮南王府就反對娶她衝喜的,現在又鬧這麼一出,正好給了鎮南王府那些反對之人幺蛾子的機會……
這時候,外麵跑進來一丫鬟,站在珠簾外稟告道,“姑娘,老太太讓你去長暉院一趟。”
明妧看著手中畫,頓覺頭大。
帶著雪雁,明妧去了長暉院,繞過屏風,就看到屋子裏坐著蘇氏,還有二太太她們,手裏都拿著幾張紙。
看到明妧進屋,蘇氏一臉責怪,二太太她們則是看熱鬧的笑容,老太太臉沉著,揚了揚手裏的畫,聲音冰冷道,“是你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