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二太太並未多疑,她道,“是藥三分毒,你怎麼能隨便就給明蕙吃,萬幸……”
她還沒說完,明妧就打斷她,道,“江湖郎中的藥是難看難聞了些,但效果如何,我親身試過,喜兒也問過,江湖郎中確保這藥有益無害,我才敢給她吃,沒有告訴二嬸,是怕給了二嬸希望,萬一治不好又失望,治好了,則是給二嬸一個驚喜。”
說著,明妧望著孫大夫,問道,“這藥我買的不多,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好二妹妹?”
孫大夫正想說二姑娘的脈搏和以前有些不同,大體是有效的,隻是正要說的時候,明妧朝他眉頭一皺,孫大夫也算是人精了,便道,“這藥效果倒是極好,但二姑娘畢竟多年沒說過話,隻服用了這麼幾粒怕是不夠……”
孫大夫惋惜,心中卻是奇怪,定北侯府大姑娘是真關心二姑娘,為什麼不讓他實話實說,難道隻為給二太太一個驚喜?
這想法倒是別具一格了,孫大人表示上了年紀不懂年輕小姑娘的想法,隻聽明妧望著二太太道,“二嬸不是派人去找江湖郎中了嗎,多買些藥丸,二妹妹一定能好的。”
二太太一臉欣慰,感動的鼻子都泛酸,“能治好就好,要是能治好,二嬸真不知道該怎麼謝你才好。”
明妧笑了笑,把功勞往喜兒身上推,“二嬸謝錯了人,喜兒和我落難,還一心記著二妹妹,既然二嬸開口道謝,那我可就替喜兒討賞了。”
“賞!該賞!”二太太說著,吩咐馮媽媽道,“把我那隻大銀鐲子拿來。”
很快,馮媽媽就把銀鐲子取了來,沉甸甸的,喜兒都懵的,就這樣得賞賜了?
而且還不止呢,二太太賞了她,坐在床上的衛明蕙把耳朵上戴著的小珍珠耳墜摘下來賞給喜兒。
喜兒不敢接,連連搖頭。
衛明蕙下了床,都沒穿鞋走到她跟前,抓著喜兒的手,把耳墜放她手裏,然後朝她笑。
笑的喜兒覺得腦袋暈乎乎的,她是被餡餅給砸中了嗎?姑娘是扔餡餅的高手……
衛明蕙沒事,不需要孫大夫開藥,二太太讓丫鬟封了診金,就送他出府了。
等孫大夫離開,明妧才知道她沒有記錯,衛明蕙住的的確是明月苑,隻是怕衛明蕙真的懷身孕,與人私通敗壞侯府名聲,才換了個院子,讓熟悉侯府的孫大夫以為他是給府裏的姨娘診脈,姨娘懷身孕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出了褚玉苑,明妧和喜兒往前,那邊蘇氏走過來,嗔了明妧道,“真是越發胡鬧了!就算信任江湖郎中,也要謹慎小心,萬一你二妹妹吃出什麼好歹來,看你怎麼交代,還連累明蕙無辜挨你二嬸一巴掌,四兒險些被打死。”
明妧聳肩,知道二太太在身後,她無辜道,“我哪知道二嬸這麼性急,隻憑著嘔吐,就誤會二妹妹,上來就是一巴掌,她也不想想,平常她對二妹妹有多嚴格,連二門都出不了,何況是出府……這回,我是好心辦了壞事。”
說著,吩咐喜兒道,“回去拿些藥膏幫四兒上藥,再替我好生道個歉。”
喜兒還沉浸在得了賞賜的喜悅中,明妧吩咐她給四兒上藥,她屁顛顛一陣風跑回菡萏苑。
蘇氏望著二太太道,“二弟妹對明蕙是少了幾分耐性,她到底是你親生,你那麼疼明柔,怎麼對明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