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咬牙切齒的聲音,聽得明妧擰眉,她問道,“怎麼看?”
楚墨塵回頭望向老太太,道,“屋子裏有點冷,有勞衛大姑娘推我出去曬會兒太陽。”
冷……
一屋子丫鬟婆子都嘴角抽抽了。
過不了多久,屋子裏就該放冰盆了,怎麼可能會冷呢。
明妧剜了楚墨塵一眼,眼珠子一轉,望著玳瑁道,“拿件披風來。”
楚墨塵眼皮跳了一下,很快,一件狐毛披風就到明妧手裏了,她很賢惠的替楚墨塵披上,還打了個死結。
丫的!
捂不死你!
這女人的心眼可真小,隻是找個由頭讓她出去單獨說話,至於這麼較真嗎?
出了長暉院,他道,“熱死我了,對你有好處嗎?”
明妧回了他幾個字,“沒什麼好處,但我心情好。”
針尖對麥芒,誰也不服誰,隻是太陽光一曬,厚實的狐毛披風穿在身上悶的慌,楚墨塵用力一拽,就把披風拽了,隨手丟給了喜兒。
明妧四下看了兩眼,然後道,“你不好好在鎮南王府待著,跑來做什麼?”
偷偷的來就算了,還這麼大張旗鼓的跑來,沒重要的事,她真想給他紮幾針。
楚墨塵舒服的靠著輪椅,大概是篤定能站起來,所以他臉上沒有那種淒哀的感覺,要不是他蒙著綢緞,那帶著笑意的嘴角,誰會懷疑他雙目失明?
他聲音醇厚好聽,“這一趟,我必須來。”
明妧兩眼直翻,“我可沒那麼好糊弄。”
楚墨塵輕笑,“本世子相信你糊弄別人是把好手,又怎麼敢班門弄斧。”
明妧眨眼,“真找我有事?”
“倒沒什麼事,”楚墨塵淡淡道。
趙風心急啊,他望著明妧道,“昨兒王爺將姑娘的八字帶回府,放在祠堂,傍晚……”
他話還沒說完,楚墨塵就抬手打斷他,明妧見了道,“傍晚怎麼了?”
“傍晚被老鼠啃了,我來找你再要一份生辰八字,”楚墨塵道。
還說不敢班門弄斧,他不止弄了,還順帶嘲笑她,鎮南王府的祖宗祠堂有老鼠,誰信啊,他也不怕丟鎮南王府的臉,“真的是要我生辰八字的?”
楚墨塵點頭,“不騙你。”
你說是就是吧,沒別的事最好,明妧吩咐喜兒道,“再拿一份生辰八字來。”
楚墨塵道,“我記性沒那麼差,你直接報給我就成了。”
她倒是想直接報啊,她也得知道衛明妧是哪一天生的吧,連哪一天都不知道,更何況是時辰了,“我失憶了,不記得自己的生辰八字。”
楚墨塵望著她,笑道,“你覺得我會信嗎?”
明妧嗓子一噎,他有什麼不信的,她說的是事實,她確實沒有衛明妧那一部分記憶,對於這樣的質疑,明妧隻能出絕招了,“要不要我給你發個誓?”
楚墨塵默然,隻是眉頭擰的緊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