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說完,二太太臉色變了一變,氣急敗壞道,“是哪個丫鬟在碎嘴,看我不撕了她!”
明妧手往後指,道,“來的路上,我還聽見兩小丫鬟邊走邊說,我急著來請安,也沒細問。”
喜兒站在身後,嘴角微抽,論睜著眼睛說瞎話,她誰都不服,就服姑娘。
一路上來,哪有丫鬟碎嘴,隻看見幾個掃地婆子,還悶頭掃地,一個字都沒說。
明妧伸了手,喜兒忙把錦盒送上,明妧送到老太太跟前,打開放在小幾上道,“祖母,這就是那隻栽贓我的玉鐲,今兒是第三天,不知道四嬸和二嬸有沒有查出是誰栽贓我的?”
蘇氏則望著四太太道,“昨兒四弟妹怒氣衝衝去西院的事,我也聽丫鬟說了,出什麼事了?”
四太太看了二太太一眼,道,“沒什麼,是我誤會了二嫂,怒氣衝衝去找她說理,結果弄錯了,一點小事,不值一提,栽贓明妧的人,我來回盤問了許久,什麼都沒問出來,這白玉鐲明妧喜歡就收著吧。”
衛明依在一旁跺腳,那是她最喜歡的玉鐲,憑什麼要給大姐姐?!
二太太見她撅著嘴,笑道,“明依這是舍不得白玉鐲?你大姐姐素來大方,你送她這麼貴重的白玉鐲,禮尚往來,她回你的隻會更貴重。”
她要白玉鐲,是為了逼四太太查出栽贓之人,找她的不痛快,她倒好,要她回衛明依的禮,而且不能比白玉鐲差,這是要她賠了夫人再折兵呢。
明妧笑道,“白玉鐲是五妹妹的心頭好,明妧豈會奪人所好,我既然帶來了,自然是要還她的,四嬸是太心慈手軟了,幾個丫鬟審問了幾天,也沒聽說有挨板子的,有些丫鬟你不打她是不會招認的,正好我閑著無聊,待會兒把丫鬟叫去菡萏苑,我挨個的審問。”
四太太聽了,就道,“這事過去,就算了吧。”
明妧額頭一皺,那邊蘇氏就道,“怎麼能算了,妧兒差一點就背了偷竊惡名,現在是皇上聖旨賜婚,讓妧兒給鎮南王世子衝喜,要是沒有呢,誰會娶一個手腳不幹淨的人?這兩天,四弟妹都積極問案,現在妧兒把白玉鐲還給明依,四弟妹就說算了,莫非先前這麼積極隻是想拿回白玉鐲?”
四太太臉色一哏,雖然她就是這樣想的,可被人說出來,倒顯得她小氣吧啦舍不得一白玉鐲似的,她道,“大嫂若覺得白玉鐲收回了,我就對栽贓一事不上心,盡管把白玉鐲拿回去就是了。”
明妧聽了,就道,“四嬸這麼說,那明妧可就真把白玉鐲收回了。”
四太太臉都紫了,沒見過和她這麼抬杠的,隻是可憐衛明依都把白玉鐲拿起來戴到手腕上了,明妧望著她,她氣漲了臉,又給摘了下來,要不是怕明妧是和她開玩笑的,非得摔地上不可。
明妧把白玉鐲放回錦盒中,望著老太太的,“祖母,這白玉鐲我收不是,不收也不是,隻能有勞您替五妹妹收著了,什麼時候背後下手之人查出來了,你再交給五妹妹。”
一邊拿了二太太的封口費,一邊想把白玉鐲拿回去,想的還挺美,而她要麼算了,要麼收下白玉鐲,搭進去別的貴重首飾,這麼吃虧的事,她豈能答應,四太太要一直包庇,這白玉鐲她就別想再拿回去了。
謝婉華就道,“萬一真查不出來呢?”
明妧聳肩道,“那就當是我和五妹妹孝敬祖母的。”
老太太笑道,“我一把年紀了,可不愛戴這些沉甸甸的東西,府裏出了手腳不幹淨,心懷鬼胎之人,查不出來,丟的是侯府的臉,明妧出嫁之前還查不出來,這白玉鐲,我做主讓明妧帶著出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