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氏氣壞了,“當然不是了!柔兒和妧兒都是我親生骨肉,我一樣疼,怎麼會委屈柔兒,妧兒知道柔兒和四皇子鶼鰈情深,覺得她失蹤,柔兒替嫁是她的緣分,不願意摻和到他們中間去,我做娘的還會硬塞不成?”
這一點,魏國公府大太太倒是相信,她道,“貴妃問過禦史台,說是有人打了招呼,貴妃一再逼問,也隻問出是皇上信任的人,他們得罪不起,皇上最信任的不是定北侯,又是何人?”
喜兒在一旁,默默的看了明妧一眼。
雖然侯爺是皇上信任的人,但要說最信任,倒也未必,難道侯爺還能越過鎮南王麼?
侯爺是救了皇上,可鎮南王救的是皇上的江山,祖宗基業,一家老小,侯爺遠比不上鎮南王的。
可鎮南王好像沒有理由幫她家姑娘啊,難道真是侯爺?
明妧站在一旁,兩眼朝天花板一翻,絕對是他搗鬼的,這一招叫以退為進,要麼給她四皇子妃的位置,要麼就別娶她,親事作罷,隻有她和四皇子的親事黃了,他才有可趁之機。
對於嫁給他,可以慢慢商議,但她和四皇子一刀兩斷是件好事,她得向他道一聲謝。
除了明妧和喜兒,沒人知道明妧和楚墨塵認識,自然就不會往上頭想,都和魏國公府大太太一般認為是侯爺指使禦史台說的,老太太擰了眉頭道,“侯爺這是想做什麼?”
蘇氏搖頭,她不知道。
老太太則道,“去把侯爺找來。”
魏國公府大太太見大家是真不知道這事,而且看反應也不讚同,心口微鬆,又道,“聽說大姑娘好了,此事當真?”
明妧心很累,她在這裏都站半天了,魏國公府大太太把她忽視的夠徹底,看來喜兒說的她總是低著頭不敢見人所言不虛啊,老太太看向她,明妧就上前幾步,福身給魏國公府大太太見禮。
清脆如空穀鶯啼的聲音,極是好聽,魏國公府大太太見了,眸底頗詫異,“大姑娘和上回見的確大不相同,方才瞧見了,隻覺得有些眼熟,沒敢多想,看來是真的好了。”
明妧不知道該怎麼接話,隻眨眼不語。
魏國公府大太太誇了幾句,明妧臉不紅氣不喘,隻盯著她看,看的魏國公府大太太渾身不自在,這哪好了,哪有大家閨秀這樣盯著人看的,隻能說比之前總是低頭好了不少,這樣子娶回去做側妃都嫌累贅,何況是正妃了。
要是將來四皇子被立為太子,她就是太子妃,甚至將來是母儀天下的皇後,這不是丟皇家的臉嗎?
明妧眼睛半天才眨一下,蘇氏都不知道她在做什麼,暗瞪了她一眼,明妧見沒她什麼事,就退到一旁站著,魏國公府大太太她們談話的時候,偶爾撇眼過來,十次裏有五六次捕捉到明妧茫然的眼神,剩下三四次則是心不在焉。
一刻鍾後,定北侯進來了,見一屋子人,魏國公府大太太還在,沉穩又不失儒雅的臉上帶了疑惑,問道,“這麼急叫我來,出什麼事了?”
老太太就道,“是你讓禦史提起明妧和四皇子親事的?”
定北侯搖頭,“我好端端的提起這事做什麼?”
“不是侯爺?”魏國公府大太太驚訝。
定北侯搖頭,“不是我。”
這些天,他都陪皇上下了好幾盤棋了,什麼時候都能捎帶一句,讓禦史鬧大,多此一舉。
老太太眉頭擰死了,“那會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