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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
偌大的送行場地,鴉雀無聲。
而近距離接觸帝世天的貝家等人,盡是臉色微白。
強勢!
一如既往。
嚴初丹臉色陰晴不定。
帝世天就那麼端著香,然後自顧自來到貝查強的遺像前,不過正當他準備為其送上一行的時候,一旁的嚴初丹卻再次忍不住跳了出來。
“慢著!”
嚴初丹上前兩步,語氣堅定道:“我家查強用不著你假心假意做場麵功夫!你要真想讓他安心,就給足殺世廣的理由,給大家一個交代!”
這話一出。
瞬間,就讓氣氛加重幾分。
帝世天暫未作聲,任由白煙升騰。
在其身後不足兩步的唐通,這時突然闖進兩人中間,他目光淩厲,“聯盟死人的,可不止你貝家。”
還不等嚴初丹細品,唐通又接著道:“我家先生日理萬機,能夠先一步到你貝家靈堂送行已經是特殊對待,所以,還請貴婦人多加珍惜。”
他的話,輕重有度。
“你!”
嚴初丹當場就急了,但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見另一邊的雷狂腳步一跺,“嗯?有異議?”
嘩!
刹那間,一股強大的壓迫力席卷全場。
那意思分明在說,這香,他家先生是上定了。
誰攔,試試?
這......
“夫人,要不讓就隨先生吧,反正也沒多大事。”
見形式不對,貝家有人開始打圓場。
而身為貝家二爺的貝查侯,此刻也是按住嚴初丹的肩膀搖了搖頭,意識她先冷靜下來,到底一碼歸一碼,人家帶誠意而來,再三糾纏。
那麼,就有些給臉不要臉了。
這之後,貝查侯才對帝世天道:“先生,您請!”
帝世天笑了笑,隨即我行我素。
期間。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的身上,沒有人開口,也沒人敢在這個時候打擾,再怎麼說,這個人也是南境最大的王,是新時代的創立者。
好比先前。
他問,誰要因為這事脫離古帝聯盟。
你可見,有人表態?
大樹少片樹葉依舊能夠茁壯成長,而落地的樹葉,無外乎兩種結局,一是被外在力量粉碎。
二,自行枯萎。
貝家,一手好牌,偏偏打的稀爛!
不多時。
眾人注意到,帝世天隻上了貝查侯的香就轉過了身,自始至終,甚至都沒有正眼瞧貝世廣的靈堂,這一幕,不禁再次讓所有人色變。
欺人太甚!!
嚴初丹麵目漲紅,近乎暴走。
一旁的貝查侯怕她失了分寸,故此搶先一步對準帝世天道:“帝先生!你能親自來貝家我代表貝家向你答謝,但你這麼做,不怕寒了大家的心?我貝家,究竟有哪一點對不起你?”
“稍安勿躁。”
帝世天壓了壓手。
旋即,才首次正式的打量起她身後的嚴初丹來。
他能看出,這個女人恨意不淺。
而她之所以敢再三如此,無非就是認定了在這種場合,他帝世天不敢如何,不過也能理解。
女人家嘛。
喪夫喪子,誰能保持理智?
帝世天笑了笑,語氣平和的道:“是你想要交代?”
“不錯!”
嚴初丹道:“本夫人實在想不通,你這樣的大人物為何要對一個小輩如此殘忍,更何況,這個小輩的父親、家族,皆是以你馬首是瞻的人。”
“還是說,你帝先生認為,我們這些人對你來說雞狗不如,不開心了想殺就殺?亦或者說是因為賠償一事,導致你的不滿,索性直接滅了?”
唰!
這番先入為主的話一出,在場所有人的目光又都回到了帝世天身上,畢竟事情就表麵看來,嚴初丹所說的可能性,有一定道理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