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長老。”
晏岢和鹿攸寧同時轉過頭，情緒都是激動，之前在宗裏最怕聽到的聲音，現在卻像聽到了天籟之音。
五長老跑得急，氣息稍稍不穩。
可能是打出了革命情誼，屠進冷惻惻盯著晗昱，“他比我可狠多了，你確定還要繼續打？”
五長老放出了境界威壓，邪修們目露驚恐，都有站立不穩的感覺。
晗昱知道大勢已去。
心頭憤恨，如果不是屠進出來攪局，他早就拿下那對親傳。
瞪他一眼，“我記住你。”
屠進聳聳肩，“隨意。”
下一秒，晗昱手指放到唇邊，發出一聲響亮的哨音。邪修們原本也撐不住，聽到撤退的信號，袖口一甩，同時擲出類似於煙霧彈的法器。
隻幾秒，這些人就消失不見了。
鹿攸寧忍不住搖頭，“到底是反派，退場的方式都一樣。”
那一頭，五長老走到屠進的身邊。
沒開口，先重重地在他肩上砸一拳。
“有兒子了？”
屠進挨了姬萊十幾拳，靠著早年在天昊宗打下的基礎，強自撐著。這會兒又挨一拳，他痛得直抽氣。
麵子還是要的，他還笑，“嗯。”
五長老嫌棄的目光，“在這裏做能賺多少錢？夠兒子的奶粉錢麼？”
屠進麵孔紅一些，“還行。”
五長老轉頭，朝鹿攸寧招招手，“過來。”
鹿攸寧和晏岢一起，樂哉哉地跑過去，“五長老，您怎麼會來這裏？”
五長老先是瞪他們一眼，然後對著鹿攸寧。
“他是我以前宗門的師侄，跟我一樣的窮，但我一個人吃飽全家都不餓，他卻要養兒子。你是渡靈宗僅次於大師姐會賺錢的人，你看看怎麼帶他賺點錢。”
五長老的這番話，屠進的臉紅得透了。
“不用，我……”
“客氣啥，她賺錢基本靠坑，招人恨，有你跟著，我放心。”
“對對，我仇人一大堆，有你在邊上我放心。”
鹿攸寧半點不猶豫，立馬就接下了。
雖然她一個劍修，帶一個保鏢奇怪了點。
但她確實招恨，仇人也確實多，雙拳難敵四腿，搞個……保鏢也行吧。
屠進吭哧著，突然問，“你能給多少酬勞？”
他要養老婆孩子，這個是必須要問的。
鹿攸寧沒經驗，眨眨眼，猶豫著說，“一個月二十個上品靈石？”
屠進驚訝，直勾勾地看她。
鹿攸寧心頭發毛，“是……不夠？要不再加十個。”
屠進連忙擺手，“二十個上品靈石可以了，我明天去渡靈宗尋你。”
“好啊，沒問題。”
鹿攸寧應下。
五長老又說，“我那個小院大部分時間都空著，你把元覓和孩子都帶來，平時就住我那個院子。”
屠進感動，說不出話來。
“渡靈宗收散修的長老，再突破兩級，大師姐會收你的。”五長老淡定，“先過來排隊。”
這句是實話。
憑屠進的境界實力，做內門弟子高了，做長老又低了，得熬一段再說。
屠進和他老婆都是天昊門的弟子。
天昊門解散之後，他倆混得算是落魄。五長老說說幫一個，其實是帶了一對。
*
回去走的是梁掌櫃的傳送陣。
頭暈目眩，但是安全到達。
晏岢不會看眼色，還問，“五長老，您怎麼知道我們去了暗門，還被人圍攻？”
說到這個，五長老氣就不打一處來。
捏住他的脖頸，一通暴揍，“你們膽子真是大啊，連暗市都敢去？”
鹿攸寧凝神靜氣，努力減少存在感。
她想的是，五長老不知道師父對他們下了禁足令，否則……她不敢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