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攸寧迫不及待地想知道自己的真實水平。
兔子肉也不烤了，她一躍而起。
“五師兄，咱們來打一架。”
晏岢一愣，手裏還拿著烤魚呢，他商量，“吃完再打？”
“打完再吃。”
那五塊錄影石，鹿攸寧翻來覆去看了N遍，解招拆招腦子裏已經爛熟，不過還沒有實戰過，按以往的經驗，晏岢是最好的喂招機器。
一言不合就開打。
對她的這股子虎勁，晏岢也是佩服。
看她抄出承影，他也召喚出龍吟。
他境界高，能控製好力度，不會傷到鹿攸寧。但是鹿攸寧就不一定，怎麼狠怎麼來，不把他殺倒絕不罷休的氣勢。
不過還是有底線。
兩個身影在空地上翻騰，差點踢翻烤架，卻也沒有踩去藥田一腳。
就跟兩夫妻吵架，摔盤子摔凳子，絕不會殃及筆記本電腦一樣一樣。
鞏安在邊上觀戰，往兔子腿上刷油的同時，又給烤魚翻個麵。香氣散開，不知道什麼時候，二師兄馮元駒坐到了邊上。
撕一塊烤魚，他邊嚼邊看。
“招數還不是很穩。”他評判，“不過煉火四級很穩了。”
鞏安有點納悶，一般嗑藥上去的，境界都有點虛，後續要花大力氣鞏固。但小師妹卻很紮實，所以她隻能歸功於，“九長老的固靈丹很厲害。”
馮元駒卻認為自己丹藥的功效也提升了，不過這種不宜嘚瑟，嗬嗬笑兩聲，他又說，“九長老居然有丹雲宗的劍譜，還給了小師妹。”
鞏安點頭，“傳說丹雲宗老祖一劍劈山，劍式剛猛，承影輕盈，按理說兩者不是非常匹配…… ”
“小師妹虎虎有生氣。”
說到這裏，馮元駒笑了。
鹿攸寧閉關的這些日子，她被犀獸頂著跑的錄影石已經在中央大街廣泛流傳。渡靈宗從外門弟子開始，每個都有觀看，虎憨憨的名號就是其中一個內門的原創。
鞏安當然知道，想一想，她點頭，“有道理。”
小師妹用內生的氣場HOLD住了丹雲宗老祖的劍式。
兩個看熱鬧的外行都能看出的門道，置身其中的晏岢當然更能理解。
一邊他還委屈。
明明他已經很用力地收集八卦，在九長老那裏的表現也是可圈可點，而且他龍靈根更為剛猛，為啥九長老不把丹雲宗老祖的劍術傳授給他？
不想打了。
他擺爛停手，一個翻身回去烤架邊，搶了二師兄的烤魚，繼續翻麵。
驟然失了對手，鹿攸寧懵逼了會兒。
然後她就看到二師兄。
暗靈根丹修，送她升級丹，喜歡夜行，幫助他們種了半院子的靈植。
好人呐！
鹿攸寧給他貼了標簽，然後就是甜甜一笑，“二師兄您也來了。”
馮元駒道士出身，閑雲野鶴的性子，日常注重養生，被雷劈的時候會老上十歲，不過他靠著靈植丹藥能養回來五年。所以這會兒看著也不顯老，白生生的臉，看著也就四十歲上下。
他古道熱腸，渡靈宗上下全都得過他的好處，絕絕對對的老好人。
“小師妹進步神速，馬上就能上到煉氣五級。”
鹿攸寧對修真界的升級一無所知。
識海確有擴大，以她的聚靈床為支點，最初隻能看到一張床的動靜，後麵擴展到一個房間，現在大約能夠覆蓋一整個院子。但她始終看不到體內的靈根。
說好有五條，她目前的感知是鴨蛋0。
不過無妨，二師兄認證她升級了，說明她閉關修煉的方法是有效的，可以繼續。
作為人界的小學霸，鹿攸寧有一套自己的學習方法。
具體的比如歸納總結練習之類，都在其次。
重要的在心態。
去做，但不要期待任何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