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楚朗在路邊停下來,他不確定這個樣子開車會不會出問題,“我有病,我那病都是被你給『逼』出來的,如果你現在不是心痛了,你做什麼這個樣子”?
“我是覺得你心太狠了”,陸輕靄氣道:“你那麼做是幫我教訓了他們,可你的教訓方式太殘忍,不管他們人品是不是有問題,我畢竟沒有受到實質『性』傷害,而且雖然他們坐牢的坐牢,住院的住院,離職的離職,看起來都有很合理的解釋,可公司的人不是傻子,肯定能猜到他們是得罪我的關係,現在公司的人都怕我,對我畢恭畢敬的,是不敢說我壞話了,但連靠近我都不敢,上麵的高層也怕我,同事也怕我,我現在基本上被孤立起來了,我承認你出發點是好的,可並沒有改變我在公司的困境,相反,變的更糟,那麼接下來你是不是又要跟他們老板打聲招呼,『逼』著誰跟我做朋友,不做朋友就開除”?
車內沒開燈,可宋楚朗的臉『色』在幽暗中也掩藏不住深深的陰霾。
陸輕靄越說越難受、心酸,眼睛一眨,淚就落了,“你知道我什麼想來這麼多人的公司上班嗎,不僅僅是想接受新的事物,提高雕琢的水品,更重要的是想多認識新的朋友,我來北城,沒有朋友,我常常覺得孤單,若說朋友隻認識長晴姐一個,可她又是主持人,忙,我想找個人陪我逛街,陪我唱歌,陪我吃夜宵,陪我吃吃喝喝,都沒有,我想要朋友,我承認,剛來公司的時候,可能是我這種念頭太強烈了,或者我把人想的太好了,才會造成後來這種局麵,我一直不願跟你說,其實最怕的就是造成今天這種局麵,其實也不能全怪你,在之前我在公司就已經被孤立了,隻不過那時候是被人討厭,現在是被人害怕,連曹默老師也對我小心翼翼,說話客客氣氣……”。
宋楚朗看著她哭,看著她用手使勁去蹭臉上的淚,他眉頭蹙起來,眉梢也盡是懊惱。
沒有什麼比女人哭了更讓男人棘手、頭疼的。
“好啦,別哭了”,他伸出手去抱她,語氣低沉溫和,“這件事我隻顧著自己心裏的怒去去做,沒想過你在公司裏會遇到的後果,如果實在過的不開心,那就換家公司,嗯……以後你要是再受到欺負,我不用這種方式,隻不過你不高興了,原因還是要跟我說”。
他說完見她還是哭,伸手抹掉她臉上淚,嬌嫩的肌膚上哭的濕膩膩的,模樣也我見猶憐,“暫時,你想要逛街,想要唱歌,想要吃吃喝喝,我陪你……好不好……”。
說到最後三個字,已經溫柔到極限了。
陸輕靄抬起水霧的眼睛看他,有點恍惚,明明這個男人也有溫柔的一麵,可做起事來怎麼就那麼心狠手辣呢。
“正好我餓了,陪你去吃夜宵好不好”,宋楚朗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