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喜歡嗎?
怎麼可能會喜歡。
尤其是從遊輪上離開以後,又重新過上隻有一個人的生活,竟是無比的不習慣,身邊少了那麼一個嘰嘰喳喳的聲音,沒有人陪他吃飯,沒有人陪他喝酒,沒有人陪他看星星。
他喝醉了,醉倒在酒吧,早上醒來睡在路邊上。
那時候不是懷念她的。
懷念…。
很恐怖,相處隻有八天,也不是每天都在一起,竟然會覺得懷念。
也許是那幾天,她就像一團火焰轟轟烈烈的闖進他生活中,把他的日子燒的一團狼藉然後離開了。
如果她給自己的溫暖是罌粟,那麼他吸了之後要戒掉卻是很辛苦的。
可她終究比自己小太多…。
宋楚郎頭疼,他以前在商場上雷厲風行,可是在感情上,永遠是那麼的沒有勇氣。
現在是他必須要麵對的時候了嗎?
……。
天亮時分,陸輕靄從床上起來,眼睛澀痛的很,身體也很疲倦,她昨晚並沒有睡好。
雖然她有信心,但也不是絕對的。
如果他要是拒絕了,她就一點勝算都沒有了。
她輕吐了口氣,洗漱完後,慢悠悠的給自己做了一份早餐,享受完後,又換了件淺藍『色』的棉質襯衣,在鏡子前走了一圈,看到裏麵隆起的肚子,歎了口氣,懷孕了就是不好,衣服隻能穿寬鬆的,都不能『性』感美美的。
八點鍾,打開大門,坐在階梯上的宋楚郎站起來,轉過臉,一整夜沒睡,眼睛裏都是通紅的血絲,眼眶凹陷。
“宋叔叔,您想好了沒有”?陸輕靄單手叉腰,漂亮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宋楚郎看著麵前小自己十多歲的姑娘,懷孕後穿的素樸了很多,但也掩飾不住的青春氣息撲麵而來,他眼神裏再次出現踟躕。
“沒想明白,那我去墮胎了”,陸輕靄走下樓梯就要從他邊上過。
“別去”,宋楚郎抓住她手臂,聲音裏帶著一絲慌張,“結婚,我們結婚”。
陸輕靄背對著他緊繃著的小臉終於緩緩的放鬆下來,但身體卻依舊沒動,“那結婚後,你會不會對我和寶寶好”。
宋楚郎握拳輕咳一聲,俊臉閃過抹不自然的紅,“…我不知道你說的好的定義是哪方麵”。
陸輕靄這才轉過身哼了哼,斜睨了他眼,“你這個人就是這麼的不會甜言蜜語,算了,你隻要不許別人欺負我,我需要你的時候在我身邊,偶爾給我點錢花,不許在外麵拈花惹草、花天酒地就夠了”。
“我從來沒有拈花惹草、花天酒地過”,宋楚郎擰眉說。
陸輕靄撇嘴,心想,你當然不會拈花惹草,你一顆心都在宋雲央身上呢。
“那你現在總算是求婚吧,戒指呢”,陸輕靄伸手,“鮮花呢”。
宋楚郎愣了愣,呐呐的道:“你隻讓我二選一啊,沒說這是求婚”。
“宋楚郎,你這個榆木疙瘩,讓我未婚先孕就算了,還沒戒指,我討厭你”,陸輕靄氣呼呼的瞪了他眼,又往樓上走,“砰”的把門摔上。
宋楚郎煩惱的抓了抓頭發。
這個女人真是善變啊。
都答應了求婚還是這個樣子,不過沒說去打胎他就放心了。
他轉過身,正好看到旁邊住著的一個胖乎乎的女人衝他笑,還用英語說:“so.sweet”。
宋楚郎臉熱,這時,門後麵傳來陸輕靄委委屈屈的聲音,“你去給我買了戒指,鮮花,我就嫁給你,對了,鮮花要芍『藥』的,戒指克拉不能太小,最少也得一克拉”。
“……”,宋楚郎半天喉嚨裏才吐出一個字,“好”。
--------------------
從小區出來,他攔了輛的士去市中心熱鬧繁華的商場。
活了三十多歲,第一次給女人挑戒指,有點頭疼,倒不是錢的問題,一克拉的鑽戒在他眼裏根本不算大,但主要是款式,要是挑的不醜了,陸輕靄很有可能又扔給他,然後說要去墮胎,這個問題就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