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半斤八兩”,阮恙風情萬種的笑了笑。
長晴換好衣服出來,還有些不好意思,拿浴巾披在肩頭,扭扭捏捏的過來。
三人中,江朵瑤水『性』最好,一個人在泳池裏遊來遊去。
長晴遊了會兒,靠邊上喘氣。
明明心裏告訴自己是跟朋友出來放鬆一下,可看到邊上羅本那張狗臉就忍不住想到它主人,還是很煩。
“你今天怎麼了,平時我們每回聚會就你最興奮了”,阮恙靠過來說,“是不是傅愈的事,我聽管櫻說原來他一直喜歡你”。
“她跟你說了這事”?長晴怔了怔,拍了下水花。
“是啊”,阮恙說:“我記得以前你跟我說過心裏一直有個喜歡的人,青梅竹馬,後來他出國了,說的就是傅愈吧”?
長晴眼神湧起抹複雜,點了點頭。
“怪不得第一次在會所看到傅愈的時候,你表情那麼奇怪,我應該早點想到的”,阮恙微微疼惜,“前陣子心情不好跑到我家來喝酒也是因為傅愈”?
長晴咬唇,囁嚅的說:“也不算吧…,我跟傅愈不可能的了,沒錯,當初看到小櫻的交往對象是傅愈的時候我確實難受了很久”。
“管櫻其實也不喜歡傅愈,隻是彼此利用而已”,阮恙欲言又止的看向她,“如果你實在還喜歡的話,也沒必要因為管櫻的事苦苦壓抑自己,畢竟你們是互相有好感,你跟管櫻也認識很久了,感情深,不至於會為了一個男人生了嫌隙,她也跟我說過,她不會生氣”。
“你不懂…”,長晴沮喪的低頭。
阮恙眉尖兒微動,“長晴,你坦白告訴我,你是不是嫉妒、羨慕管櫻”?
這句話問的太直,長晴薄薄的麵皮掠過抹尷尬。
但她不能否認,她確實是嫉妒、羨慕的。
因為宋楚頤和傅愈,她嫉妒,也羨慕。
她喜歡的人,為什麼都跟管櫻有過瓜葛。
有時候,她心裏是暗暗羞恥的,說好會做一輩子的好朋友,彼此真心相待,但她卻嫉妒自己朋友。
“阮恙,你是不是覺得我很…狹隘”,長晴望著水裏的自己。
泳池裏的水雖然幹淨,但漣漪一層疊一層,也讓裏麵的她五官模糊,她看不清自己。
小時候,晏磊總是跟她說,做人要心胸豁達,待人要真誠。
她是家裏的寶貝,每天被寵著寵著,縱然遇到過困難,和朋友吵過、鬧過,也是開開心心和好的,但她從沒想過會和自己的好朋友喜歡上同一個男人。
她以為電視劇裏的狗血劇情不會落在自己身上。
“沒有什麼好狹隘的”,阮恙淡淡的望著遠處的藍天白雲,“沒錯,我們四個人同一個寢室,大學的時候,曾經也一起說過,不管將來誰紅了,誰沒紅,都永遠是最好的朋友,我們做到了,在影視學校這樣的友情不容易,我們那一屆的多少朋友最後撕破臉皮了,這是為什麼呢,因為其實好朋友之間更容易嫉妒、有競爭,其實我也曾嫉妒過啊”。
長晴愣愣的看著她。
就好像她第一次重新認識阮恙。
阮恙坐到泳池邊,拿了旁邊果汁喝一口,“四個人中,我闖的最快,爬的最高,但是你們永遠都不會知道為了走到今天我付出了什麼”。
長晴沉默,這個她心裏清楚,大二那年,阮恙被著名導演相中,拍了一部電影後一炮而紅,之後邀約不斷,可因此學習也落下了,之後不久,有關她的負麵新聞如『潮』水一般湧來,莫名其妙的耍大牌,被人包養各種難堪的新聞,阮恙被打入穀底。
之後學校的同學嘲笑她,她的學習是班上倒數第一。
最糟糕的是阮恙到處主動找戲,也再沒人選她,走到哪,受到是冷豔、譏諷。
從輝煌跌入深淵,長晴絕對受不了的。
可阮恙又再次站了起來,隻不過她演的不是主角,是些小龍套,累的要死一部電視劇裏卻被刪減的隻有四五十分鍾的戲份。
再之後,她成功的靠演了一個風塵女子的角『色』再次脫穎而出,隻是那部劇中有一場男女歡愛的戲,她在眾多的劇組麵前脫光了自己…。
長晴沒法想象,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是多大的勇氣。
阮恙知道她在想什麼,笑了笑,“朵瑤紅的時候,我特別羨慕她,她沒有遇到潛規則,也不需要像我一樣,就那麼順風順水的碰巧接了一部電視劇偶爾大紅大紫,哪怕她『性』格那麼直爽,也依然被好運眷顧著,我也羨慕你,因為有你爸的關係,雖然你不紅,但也混的還不錯,也沒有那麼多『亂』七八糟的應酬,更不會有人對你動手動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