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晴聽著這番話動容了一陣,她笑笑,佯裝開玩笑的說:“說的這麼大度,那我要是去找之前那位宋醫生你也不會生氣嗎”。
管櫻沒料到她會提起宋楚頤,怔了怔。
長晴猶豫了下,實話說道:“我昨天在你桌上看到了一本雜誌,封麵就是那位…宋醫生,管櫻,你是不是…喜歡的還是他”?
管櫻不大自然的拂了拂耳邊的秀發,“可能人有時候真要等失去後才知道後悔,反正我跟傅愈接觸的那段時間,常常會想起他,好像從來沒遇到過比他對我更好的人,可是我做了對不起他的事,不知道他會不會原諒我”。
她說完朝長晴望過去,見她一動不動的望著自己,臉『色』微微泛白,她怔然,笑問:“怎麼啦,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不…不是”,長晴勉強擠著臉上的笑容。
她是猜到些許的,可從管櫻嘴裏說起宋楚頤對她的好時,心裏那種悶悶的滋味讓她格外難受。
那宋楚頤是不是…也忘不了她呢?
如果是這樣的話,她怎麼辦?
她算什麼呢?
長晴潤了潤幹澀的嘴唇,“但你之前不是和朵瑤說他那方麵不行嗎”?
管櫻眸光閃了閃,說:“其實我騙了朵瑤…”。
四周仿佛突然“嗡嗡”的。
長晴從椅子上站起來,背對著管櫻,她沒敢讓管櫻看她臉,一定是非常難看的。
是啊,宋楚楚那麼正常的一個人,跟管櫻交往了一年,又怎麼可能沒碰過她呢。
可是她當初會選擇和宋楚頤結婚,就是以為他跟管櫻沒有發生過那方麵的事。
現在告訴她,是假的。
長晴沒法接受。
她很保守,喉嚨裏就像吞了隻蒼蠅一樣。
自己和自己的閨蜜曾經跟同一個男人發生過關係。
“小櫻,我去趟洗手間”,長晴快步朝廁所走去。
廁所裏,長晴用冷水潑了潑自己的臉。
空落落的情緒從四肢百骸裏蔓延出來,長晴仿佛覺得,老天爺跟她開了一個玩笑。
為什麼要這樣對她呢。
她喜歡了傅愈那麼多年,好不容易能再喜歡上另一個人,容易嗎。
真的特別不容易啊。
她眼眶都紅了。
淩晨五點,長晴結束完片場的戲回公寓。
到家時,六點多鍾,宋楚頤牽著狗韁,大概準備牽羅本去散步,見她回來,問道:“吃早餐了嗎”?
長晴疲倦的看著他,他一身運動服,黑褲子,白『色』上衣,玉樹臨風。
這個人是她老公,也是她好朋友的前男友。
早知道當初她就不結婚了。
也不要那麼早就把自己給了他。
長晴癟了癟嘴,心裏難受的要命。
宋楚頤當她拍通宵的戲太辛苦了,之前晏磊就跟她說過,他這個女兒特別的嬌氣,矯情……,不過她其實無非就是想要人哄。
“王阿姨還沒來,我給你下點餃子,先吃點再去睡如何”?
“我不要,我睡覺了,你別跟我說話”,長晴冷著臉往自己房間走。
宋楚頤拉住她,皺了皺眉心,漆黑的眸蓄著強勢,“聽我的話,等會兒你睡著了肯定要睡到中午,不吃東西胃會難受”。
“我不要你管”,長晴掰開他手,用力把房門甩上,還聽到她打倒鎖的聲音。
宋楚頤『揉』『揉』頭發,頭疼,這丫頭,一天一個脾氣。
雖然他喜歡逗她生氣,看她氣鼓鼓的模樣,但他還是有分寸的。
長晴這一覺睡得昏昏沉沉的,蘇醒時,人是不大舒服的。
她拿起手機一看時間,十二點半了,手機上有江朵瑤的幾個未接來電。
長晴回撥過去,江朵瑤懶懶的道:“你再不接我都要找你家去了”。
“我昨天拍通宵,回家睡到剛才”,長晴『揉』著眼睛解釋。
“我已經在盛海訂酒店了,今天下午樓頂的私人泳池被我包了,阮恙那丫的等會兒也會過來,你最遲三點到,別遲到了”,江朵瑤說。
“阮恙也來了,她有時間”?長晴驚訝。
“對啊,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
長晴肚子餓的難受,扔了手機打開門出去,明亮的客廳裏,宋楚頤找了個閑適的位置在沙發上看電視。
聽到開門聲,他回頭,長晴怔忡,“你今天沒上班”?
“休息”,宋楚頤穿上拖鞋起身,“你先去洗漱,我把飯菜端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