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止是緣分”,長晴微微手足無措,拒絕人不是她的強項,尤其是拒絕了一個自己從小喜歡的人,這種感覺就像弄丟了一隻最心愛的小狗一樣,“傅愈哥,你媽和我爸的事當初你生氣、不能原諒我都能理解,可是後來呢,你走了那麼多年,你隨時可以回來找我,就算我搬來北城了,問鄰居也是可以打聽到,但你沒有過,相反,你還找了女朋友,我想,你的女朋友應該不止管櫻一個吧,就在前陣子剛遇到你的時候,我第一次看到你和管櫻在一起的時候特別震驚又難受,如果你心裏有我又怎麼會感覺不到我難受”。
長晴苦笑了下,搖頭又說:“傅愈哥,你從小就說我傻,也許我是傻,我特別不明白你們這些人,嘴上說不喜歡,行動上卻能夠摟摟抱抱,我要的感情根本不是這樣,可能是你一直自信的以為我心裏會一直有你,所以你也不著急,就算看到我難受也假裝不知,也不會和我解釋,從前的傅愈哥給我的感覺簡單又溫暖,現在的你太複雜,這樣的感情不適合我,我隻想自己的感情生活簡單一點”。
她背過身去,傅愈麵『露』焦灼,“我在‘雪聲’遇到你的第一次就特別想跟你說這些,可我也是那次才偏巧知道管櫻是你好朋友,你一向把友情看的很重,如果那時候我和管櫻突然分手了你會怎麼想我,所以我隻能循序漸進,等到合適的時機告訴你我和管櫻交往的真正原因才敢跟你說這些,而且前陣子我媽一直在手術,我又要顧公司又要照顧她,直到最近她病情好轉些我才能有時間理清我們之間的關係”。
“但是你現在說這些已經太遲了”,長晴被他說的心煩意『亂』,拿著飯盒後退幾步,低低道:“傅愈哥,我們之間的關係我已經放下了”。
“放下”?傅愈心頭陣陣發冷,“長晴,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恨我不該早點回來,恨我不應該跟你的朋友交往,我不是沒有回來過,三年前過年的時候我回了揚州,可你們家已經搬走了,你『奶』『奶』、鄰居都不在,我打聽不到你的消息,正好那時候我父母他們在忙著辦離婚手續,公司也有事,初二我就不得不回美國了,我也是前些日子才回國的,並沒有多久”。
他著急的步步緊『逼』,長晴被她『逼』退到角落裏。
傅愈握著肩膀往懷裏帶,“長晴,讓我們還是像從前那樣,我依然會疼你、愛護你,你忘了以前跟我說,要一輩子陪著我嗎”?
“你就當我小不懂事行嗎”,長晴使勁在他懷裏掙紮,飯和湯全灑在他胸口。
傅愈手臂冰涼的鬆了鬆,長晴掙脫出來,偏頭說:“總之該說的我都說清楚了,再說下去我也說不過你,反正我覺得你給我的感覺和以前不一樣了,你真的沒必要在我身上浪費太多時間,劇組的事我很感謝你照顧我,可能要不是你我也沒資格拍這部戲,但現在隻能是我的傅愈哥,除了哥我沒想過別的了,你以前也說過,我總是活的沒心沒肺,可能我真的是這樣的人吧,對不起了”。
長晴說完連飯盒也不要了,轉頭就往外跑。
她其實膽子特別小,也很保守,結了婚之後也很怕這種婚外牽扯的關係,反正已經是沒結果了,所以長痛還不如短痛。
出門時,正好碰到管櫻,兩人一個照片,彼此都怔忡了片刻。
長晴別開臉,也飛快的從管櫻身邊跑過。
傅愈咬緊牙根用力的握住拳頭。
他不相信,他的長晴會親手推開她。
一定是有他不知道的原因。
身後傳來腳步聲,傅愈心裏升騰起一絲希望,猛地回頭,看到的卻是管櫻。
他臉『色』陰鷙的皺起來,上前狠狠的掐住管櫻胳膊,“你怎麼會在這裏,你偷聽我們說話,是不是你跟長晴說了些什麼,我知道了,一定是你跟長晴在一起的時候天天炫耀對不對”?
肯定就是這樣才會讓自己的形象在長晴心裏發生了變化。
管櫻心裏一緊,傅愈這個人『性』格陰晴不定,也極精明多疑,她是極害怕的,這時候千萬不能得罪,但麵對這種人唯一的方式就是坦白。
她定定神,說:“我是炫耀過,可我之前並不清楚你喜歡長晴,我也是晚會的那天才發現的,後來我也是小心翼翼在沒跟長晴說過我們之間的事…”。
“我們之間沒有任何事”,傅愈陰森冷俊的臉打斷,“我警告你,別『亂』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