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夢茹則毫不在意,大大方方地揉搓著自己受傷的臀部。李寶山的目光情不自禁地被吸引過去,眼神再次變得呆滯起來!
武翠翠小心翼翼地攙扶著周夢茹,將其緩緩安置在躺椅之上。
剛一落座,周夢茹的屁股便又疼痛起來,忍不住再次發出痛苦的呻吟聲。
“莫不是摔倒時傷到了尾骨?”武翠翠滿臉憂慮地詢問道。
周夢茹聞言大驚失色,“啊”的尖叫一聲,急忙伸出手去揉搓自己的尾骨,待仔細檢查一番後並未察覺異常,這才如釋重負地說道:“沒事!沒事!”
這段小小的波折仿佛一片被風吹落的槐樹葉,輕盈地飄然而過。
隨後,四人開始共同梳理起譚家村從過去到現在所發生的種種事件。
盡管周夢茹表現得十分活躍,積極投身於討論之中,但實際上她的思維似乎並不比峨眉山的猴子更為敏捷。
她常常提出一些令人啼笑皆非的問題,例如:“既然學問李如此擅長講故事,為何不去從事教師職業呢?”還有“譚茂慶的妻子相貌平平,那譚茂慶當初為何還要迎娶她呢?”更有甚者,“驢蛋子到底有多愚笨?他解手之後是否驢蛋子到底有多愚笨?他大便之後是不是知道要擦?我聽說傻傻子不知道擦。”
這些奇奇怪怪的問題令其他三人忍俊不禁,卻又不知如何作答。
麵對周夢茹天真無邪的模樣和充滿好奇的眼神,他們隻能無奈地相視一笑,繼續探討關於譚家村的話題。
在這個過程中,周夢茹時不時還會冒出一些意想不到的想法和觀點,給整個討論帶來一絲別樣的趣味。
三叔原本那顆一直高懸著的心,在此刻終於稍微安定了一些。他心中暗自思忖著,看來到底還是師父過於擔憂了啊。別人把她賣了都得幫著數錢的人,能做的了內奸?
然而,就在他們四個人討論正酣的時候,卻總是腦洞大開的周夢茹打斷思路,導致最終也沒能討論出一個比較好的方案來。
直到武翠翠說出了一句:“既然無論怎樣做最後都隻能選擇等待,那還不如由我們自己主動出擊呢!”
這句話仿佛一下子打通了三叔的任督二脈一般,令他的腦海裏瞬間變得豁然開朗起來。
三叔心想:“對啊!麵對黃仙害人這整件事情,我們向來都是處於被動防守的狀態,隻能坐等著它們先動手,而自己則完全沒有嚐試過去主動進攻。從前確實是因為找不到幕後黑手從而沒有應對之法,但如今既然已經明確了目標,那為何不幹脆主動一回呢?”
想到這裏,三叔連忙轉頭詢問武翠翠:“翠翠,難道說你其實早就已經想到了解決問題的辦法嗎?”
隻見武翠翠臉上泛起一絲羞澀的紅暈,輕聲回答道:“其實也沒有啦,我也是在過來的路上稍微思考了一下而已,而且這個辦法也不一定能夠成功呢!”
三叔誇讚道:“這真是一個絕妙的主意啊,我們就試他娘的一試!”
緊接著,三叔小心翼翼地將自己的想法傳達給其他三個人。
當他們聽完之後,每個人的臉上都流露出驚愕的神情,李寶山更是忍不住心生疑慮:“這樣真的可行嗎?”
然而,三叔卻堅定地回答說:“雖然風險確實比較大,但這可是我們師兄弟們首次在沒有師父參與的情況下行動啊!這難道不正是向我們的師父證明自己能力的時候嗎?”
聽到這裏,李寶山的眼神中也閃爍起一絲狂熱之色,他咬牙切齒地說道:“他媽的!豁出去了!”
當晚正值月圓之夜,明亮的月光如銀輝般灑遍大地,夏夜的微風輕拂著樹葉,發出陣陣沙沙聲。田野間各種知名或不知名的昆蟲鳴叫聲此起彼伏,交織成一曲美妙的交響樂。
李寶山手提一瓶酒,跌跌撞撞地走出家門,朝著村子南邊的河邊走去。
他獨自一人坐在河邊那棵柳樹下的巨大石頭上,抬頭大口灌著酒。
而這棵柳樹,恰好就是當初他被黃仙誘惑上吊的那一棵,至今回想起當時的情景,李寶山仍然感到渾身不自在,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