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紛紛舉杯,師父謙遜地說道:“哪裏哪裏?”
三叔仰頭一飲而盡杯中之酒,然而他接下來說出的話語卻有些沒過腦子:“周科長說得對啊,那五仙教實在不是人能待的地方!”
周父緊接著追問:“五仙教究竟有多惡劣,竟讓這位小趙老弟如此義憤填膺?”
隻見三叔撇撇嘴,正準備發表一番長篇大論時,卻被師父的一聲輕咳給生生壓了下去。
三叔自知言語有失,於是哈哈一笑道:“實不相瞞,我隻是個小嘍囉罷了,跟在後頭吹吹風而已,啥都不曉得!”
周父也跟著一同笑哈哈道:“但我可是聽小女說你們能夠逃出生天,實屬九死一生啊!”
三叔臉上露出一絲尷尬的笑容,連連擺手道:“這未免也太誇張了吧!哪有那麼驚險刺激呢!無非就是參加了一場那個叫……叫什麼來著......”
周夢茹接口道:“禱告!”
三叔恍然大悟般說道:“對對對對!就是禱告!啥事都沒有!”
周父發出長長的一聲感歎:“原來如此啊!那就好!沒事就好啊!”
接下來的推杯換盞變得有些冷清,很快晚宴便結束了。
周父將師父三人送出門外,三人一同步行返回臨時住所。
一路上,三人始終保持著沉默,直到拐過一個街角後,三叔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師父,您對周夢茹的父親有所懷疑嗎?”
師父背著手,步伐穩健地走在前方,甚至沒有回頭看一眼,隻是簡短而堅定地回答道:“值得懷疑!”
三叔緊接著追問:“您懷疑他就是那個周局?”
師父停下腳步,緩緩轉過頭來,目光深邃地看著三叔,語氣平靜地道:“我隻能說存在這種可能性。今日我曾向龐敬軍打聽情況,得知整個縣城中姓周且擔任副科級及以上職務的幹部共有三人。其中一人是文化局的副局長,另一人是交通局的局長,而最後一個便是周夢茹的父親。盡管他目前隻是一名科長,但的確屬於副科級!”
三叔對於官場中的門道並不了解,但他相信師父既然知曉這些信息,自然會有自己的判斷和考量。
於是他說道:“如此看來,周夢茹的父親有三分之一的概率是那個周局啊!”
師父緩緩地搖了搖頭,語氣堅定地說道:“幾率是二分之一!”
聽到這話,三叔一臉詫異,連忙追問道:“這是為什麼啊?”
然而,還沒等師父回答,一旁的武翠翠就插嘴道:“應該是其中一個可以清楚地排除在外吧。”
師父回過頭來,看著武翠翠,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之意,忍不住稱讚了一聲:“翠翠真是聰明伶俐啊!比你可強多了。”
三叔聽了,並沒有覺得武翠翠比自己聰明而感到羞愧或氣餒,相反,他心中充滿了自豪。畢竟,武翠翠可是他未來的媳婦呢。
緊接著,三叔好奇地問道:“那誰能被排除在外呢?”
師父解釋道:“文化局的副局長,他是個腿腳不便的人,平時都是坐輪椅進出的。”
這時,三叔才恍然大悟,喃喃自語道:“原來如此……那這二分之一的幾率可就相當高了,怪不得剛才師父和翠翠都阻止我說話呢!”
實際上,剛才不僅是師父用輕咳聲示意阻止了三叔,武翠翠更是在桌子底下狠狠地擰了一下三叔的大腿。
沉默片刻後,武翠翠抬起頭,看著師父,繼續問道:“大師,您對剛才周父說的知情的事情有什麼想法是嗎?”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對答案的急切期待。
師父對武翠翠豎起了一根大拇指,然後緩緩說道:“正如我之前所說的那樣,能夠看到魂魄的情況無外乎就那麼幾種而已,而很明顯,這周父屬於最後一種情況。是怨氣啊!”
聽到這裏,三叔也跟著重複了一句:“怨氣!”緊接著,他又若有所思地說道:“師父,我記得您曾經提過,隻有那些死去之人怨念衝天才能夠凝聚成陰魂呢。”
師父對此表示讚同,並點了點頭。
於是,三叔繼續分析道:“然而,根據周夢茹她爹的描述,那個周曉雲明明是因為難產而死的,按常理來說,她不太可能積聚如此深重的怨氣。倘若真是如此,那麼周夢茹她爹肯定是在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