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打一群，一群打一個？還能這樣？想起當日遇見塗山冰鑒，它分明重傷，卻還咬了給他療傷的自己一口，蓮生冷笑一聲，又追問：“敢問老丈，嬌貴護短的水鱗族怎麼？”
“水鱗族的素虛妖帝真身乃神獸騰蛇，真龍的親戚，出身尊貴。她化形後是女身，自然比別的妖帝要嬌貴些。她這妖帝如此，族中所屬亦不免如此。”老翁嘿嘿一笑，老眼閃著異光，垂涎之意竟絲毫不掩飾。
“水鱗族最好分辨，來去時自帶一股水汽的便是了。因這族多生在水裏，輕易不上岸，故而也不願在岸上招惹是非。但一旦惹了此族，便是還未化形的妖崽子受了氣，恐怕都會招來妖君乃至妖王級別的報複，護短得很，也氣得很，哈哈！”老翁瞧著蓮生，揶揄，“女子嘛，心胸這個未免不開闊些，是吧？”
這老家夥話裏有話啊。蓮生隻作不懂，又問：“何為蟲甲雖憨但不傻？”
檀生也道：“不是妖類六族麼，怎麼就隻有四族？我花木族和另外雜類一族呢？”
老翁笑吟吟道：“人間有句話叫大愚若智，大智若愚。蟲甲族的固妖帝是出了名的老實笨蛋，可蟲甲族在大事上從來不吃虧。聽啊，無回妖帝很是尊重固妖帝。沒兩把刷子，固那隻老烏龜能讓高傲淩人的鳳凰折節下交？”
“雜類妖族出身繁亂，且幾乎沒有血統尊貴者。古往今來，最出名的不過是上古封神之戰時的妖王玉石琵琶精。此後便妖才凋零，連個歸屬領地也沒有，一直與另外五族混居。那座最低的接引台，便是他們的。至於你們花木妖族，嗬嗬，老夫不忍，你們真要聽？”他問時，眼裏狡黠清楚可見，竟賣起了關子。
多半聽不到什麼好話。可即便如此，蓮生與檀生還是想要聽一聽。檀生自拂雲上人和風嫋君那裏，得知了不少消息。但自己人嘴裏出來的，與從外人那裏聽來的，必定大不一樣。
檀生手掌一翻，便亮出一枚一品中階靈石，拋向老翁，笑嘻嘻道：“老人家，還要麻煩你講得更清楚明白些才是。”
“唉喲喲！這位公子莫非是哪位妖君妖王後裔，真真慷慨大方啊！”老翁笑得眼都眯成一條縫，“但對於花木妖族，還真是沒甚麼好講的。花木一族，多有材地寶成精成怪，化形後男的俊俏女的貌美，向來備受覬覦。加上上自妖帝，下至妖，實力放在同級真心不出挑，也不知靈力都花到哪兒去了。有時時運不濟，就連雜屬妖都敢打一悶棍。所以啊，二位行走妖界，千千萬萬注意，切不可輕信他人！必要心，心，再心！”
蓮生還好，其實知曉幾分花木妖族境況。檀生聽完，真是鬱悶得要吐血。蒼了了，師父和風嫋君明明不是這樣講的。在那二位的嘴裏，扶餘妖帝不知多受愛戴，族人不知多受其餘妖族尊敬歡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