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邊折青菜葉子邊罵。
周秀秀在一旁很不熟練地幫忙，“娘，消消氣，二嬸度量大，下午就好了，晚上您就不用做飯了。”
吳芳說：“我倒是希望，我可不想幹這個活，秀秀，咱們要學精明一點，別讓自己吃虧。”
周秀秀回答：“我知道了。”
這時候，門口傳來腳步聲，吳芳用手肘捅了一下她，示意她不要再說。
很快門被推開，滿頭大汗的周永孝走進來，看到是她們母女倆，愣在原地。
“大嫂，秀秀，怎麼是你們在做飯？金蘭去哪裏了？”
吳芳沒好氣地說：“還不都是周大寶幹得好事，你去問你媳婦兒去。”
周永孝擔心自己媳婦兒，轉頭就去找人。
……
江穗歲看小家夥實在太可憐，就一直抱著她坐在腿上。
她半邊臉腫得很大，還在抽噎，哭得眼睛裏全是血絲。
老三那麼瘦小，江穗歲很怕這一巴掌把哪裏打出問題。
周景陽也是一樣，腿小得像桐麻杆，腳腕一大片青紫，都怕被周大寶給碾折。
許金蘭看著兩個孫兒傷得那麼可憐，心疼得兩眼發紅。
“真是太可惡了！這麼小的孩子，怎麼狠得下心！”
周聞野一直在擔憂幾個孩子的狀況。
聽到都被周大寶給打了，恨不得從床上起來，把周大寶給狠狠揍一頓。
看許金蘭落淚，周景陽很懂事地用衣袖去擦她眼角的淚。
“奶奶，我沒事，不疼，您別難過。”
“然然也不疼。”
周悠然聲音軟軟糯糯，帶著哭完後的甕聲甕氣。
看孩子們自己都傷成這樣，還來安慰自己，許金蘭的眼淚流得更多。
“你們都是奶奶的乖孩子。”
江穗歲看到周屹川手背上的傷，將他拉到麵前來。
“跟周大寶幹架的時候受傷的？”
周屹川這才看到手背上破了很大一塊皮。
“嗯……”
許金蘭抹掉眼角的淚，“你們先在屋裏待一會兒，我去外麵找找有沒有草藥，給孩子們敷上，好得快一點。”
“娘，不用出去，我記得我櫃子裏有藥膏，我去拿。”
江穗歲把周悠然放到凳子上坐好，起身去打開立櫃，從空間內拿出兩罐藥、一卷紗布，一個瓷瓶裝的酒精，還有棉球。
幸好空間內什麼都有。
她把東西放在桌上，一一跟許金蘭解釋。
“娘，先用這個瓶子裏的酒精消毒，然後塗抹上藥膏就可以了。”
“誒，好。”許金蘭點點頭，拿過小瓷瓶，“穗歲，這是哪裏來的？我收拾櫃子的時候沒看到有這些啊。”
“我先前藏起來的。”
江穗歲隨便找了個借口，她知道這個婆婆不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人。
許金蘭果然沒有繼續問，開始給孩子們塗藥。
江穗歲把周屹川的衣袖挽起來，拿棉球蘸了酒精，給他清潔傷口周圍。
周屹川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心裏滿是疑惑和不解。
娘好像變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