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可以幸免,除了月泉的主人和她帶進來的小貓。
擁月以冷漠的目光注視著詛咒師們,他們各自陷入自己的回憶之中,有的在痛苦中掙紮,有的淚流滿麵,還有的表情變得猙獰恐怖…
而那兩個特級詛咒一進擁月的領域,便化成了黑色的陰影融進了月泉中。
在這充滿了哀嚎痛哭呻吟的月泉中,擁月將頭頂的大白貓抱了下來,讓他窩在自己懷裏東張西望。
五條悟同學不斷在用六眼掃視著這個奇妙的領域,被擁月順著脊椎撫摸背後的毛時,也不忘百忙之中後抽空伸出舌頭舔了舔她的下巴,示意他在忙,你乖。
擁月摟著他,介紹道,“我們腳下的海麵,是‘輪回泉’,說是泉,實際是輪回海。”
“那個大月亮,能照清你的一生,映照在你腳下的海麵上,簡單來說就是走馬燈。”
擁月抱著白貓慢慢往前走,“‘輪回泉’的盡頭,就是輪回的地方...”
擁月抬手將一個正在被海下幽魂往下拉的罪惡之人拉了回來,是那個襲擊她的大漢。
這些人還得留下一二,等著他們好好交代,說不定又是總監會的罪證之一。
大漢躺在海麵上,全身浸滿了汗水,麵色驚恐地注視著她,麵上早就沒了一開始的猙獰。
“你...到底是誰?”他顫抖著出聲。
擁月她將手覆在了大漢的後背上,無為轉變的光芒在她的手中一閃而逝,大漢突然感覺到自己的雙腿變得無力,整個人軟趴趴的摔倒在地。
“你!!!做了什麼?!我為什麼站不起來了。”
“沒什麼,隻是將你的下半身的脊椎變成了軟糖一樣的東西而已。”
“你瘋了嗎?為什麼這麼做?!”
“說實話,我挺不喜歡跟不相幹的人解釋的,但是現在能跟我說話的也隻有你了。”
大白貓不服氣地蹭蹭她的臉頰,示意他也可以。
擁月點了點他粉白的鼻子,“既然要做貓追求刺激,那就貫徹到底。”她話音剛落,便再次抬手,仿佛拔起蘿卜一般將山崎一郎從輪回海中拉出,接著又重複了她之前對大漢所做的動作。
她接著對大漢說:“為了讓你不逃跑,我隻能這樣做了。”
大漢在地上艱難地用手臂爬行,“你..趕緊把我變回來!我保證我不會逃跑的!”
“我看起來像傻子嗎?”擁月居高臨下地反問他,接著她對他做了一個動作,“再吵我看戲,我就把你的嘴巴縫上,物理上的縫。”
大漢的眼睛瞬間瞪得大大的,仿佛要從眼眶中彈出,瞳孔因極度的恐懼而放大。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滲出冷汗,他的嘴唇顫抖著,卻死死咬緊了牙關,不敢再說一句話。
“你這個瘋女人到底是誰???!!”山崎一郎發現自己站不起來後,整張臉都扭曲了。
擁月回頭看他,歪了歪頭,“你會告訴被你當成原材料製成人偶的人,你的名字嗎?”
山崎一郎麵色一滯,續而難以置信地大吼道,“我不一樣啊,我們不一樣啊,我可是咒術師啊!”
“有什麼不一樣呢?咒術師對於非術師,我對於你,不都是強者對於弱者嗎?”咒術師們總是自以為自己高貴於非術師,這是擁有強於他人力量的人的通病,都是一種強者對弱者的蔑視。
不過,有些人的蔑視明目張膽,有些人的蔑視帶著救世主般的憐憫和責任。
“你會告訴你輕易能碾死的螞蟻,你的姓名嗎?別太搞笑了,咒術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