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從底下房間飛出無數帶有翅膀的人偶撲向擁月,擁月遊刃有餘地避開它們伸出的手衝向山崎一郎。
“警告第二次。”
“這個瘋女人,到底在說什麼啊?”
山崎一郎總算是意識到這個找上門的女人,很強。他在擁月逼近的瞬間從桌子裏的抽屜抽出一把手槍,槍口對準了擁月的眉心,毫不猶豫地開槍。
“那些咒術師們總是高高在上以為咒術就是一切...”
擁月微微側頭躲過子彈。躲子彈這件事,必須表揚那個愛用武器的甚爾同學。
他用自己行為時刻教育著擁月,謹防咒術們從某個地方掏出把槍。
“警告第三次,程序正確了哦。”擁月的神情從漠然到達了另外一個頂峰,惡劣又瘋狂。
“朱雀燃鼎!”
刹那間,房間出現一個火圈,烈火在房間裏熊熊燃燒,火舌舔舐著一切,火焰的熱浪使得人偶的肢體開始彎曲變形,有的手指在高溫下蜷縮,仿佛在做最後的掙紮。木製的關節在火中發出輕微的爆裂聲,隨著溫度的升高,人偶的身軀逐漸被火焰吞噬,它們的輪廓變得越來越模糊,直至完全消失在熊熊烈火之中。
它們的麵部表情,原本呆滯無神,現在在火光的映照下似乎顯露出一絲痛苦和哀求。
火光映照在了擁月的臉上,她的耳邊充斥著它們因解脫而喜悅的哭泣。
“你這女人,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山崎一郎眼睛瞪得滾圓,仿佛有火焰在瞳孔中燃燒。
這些人偶是他近20多年的心血!全被這個女人給毀了。
“你怎麼敢的!”以往遇到的咒術師,或多或少對上他的人偶都會猶豫。
因為他的人偶是由真實的人類所製成的。
可惜擁月的本性裏是帶有些冷漠的,她隻在乎自己在乎的人....
所以當初羂索死的時候,對她下的詛咒是,“月舒,我對你的未來,拭目以待。”
擁月轉身看向山崎一郎,她沒有再廢話,手指尖是明亮耀目的白光。
山崎一郎絲毫不懼,開始咒罵道,“你這個五條悟的走狗!”
“...我不否認這一點。”擁月欣然同意他的惡語,而她肩膀上高高豎起尾巴的大白貓,在她說出這句話後,一遍甜蜜的“喵喵叫”,一邊用腦袋蹭著她的下巴和脖頸。
下一刻,白色的咒力如子彈般射穿了山崎一郎的肩膀,他卻沒什麼反應,反而是開始口不擇言起來。
“五條悟不過是個有白化病的畸形兒,值得你這女人這麼擁護嗎?”
擁月捂住了小貓咪的耳朵,重複他的話,“畸形兒?”
“一身白毛又是藍眼睛,不是畸形兒是什麼?什麼幾百年才會出現的天才,不過是家族內部交媾產生的畸形。因為他我們已經非常辛苦了,他怎麼不去死。”
“那麼強怎麼不把咒靈全都消滅啊?”
“你嫉妒他。”擁月一句話總結。
她低頭對上了小貓咪那雙藍汪汪的眼睛,輕聲道,“他嫉妒你,因為你是受到了萬千寵愛的悟啊。”
“是我必不可少的錨點。”
擁月哄完貓,不再聽他的瘋人瘋語,毫不猶豫地舉手一揮,一發月銃精準地射向房間的牆壁。隨著一聲轟鳴,牆壁倒塌,隱藏在其後的密室豁然顯現,一個灰白色頭發的男人驚慌失措地轉過頭來,目光與她相遇。
“你..怎麼知道..”
“一開始太呆滯了,而且到現在你的替身都在椅子上沒有動一步。”
山崎一郎本體也就是灰白色頭發的男人,二話不說跳窗開始往外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