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她的眼神黑黝黝的,宛如一片深不見底的泥潭。
“噗哈哈哈哈,你能生氣對我而言是件好事,所以展露更多的術式給我看吧,月。”
“你能從宿儺那裏出來,說明會領域了吧?不如我們對抗領域?不過你身後那群人會死掉吧?”羂索的目光望向擁月後麵的雜魚,又回過頭來。
“但是你還沒見過夏油傑的領域吧?要看看嗎?”羂索的手勢變化,似乎要逼擁月領域對抗。
但是下一秒他感覺到了,自己某些術式被束縛住了。
那張嬉笑著的臉,終於陰鬱下來。
羂索毫不猶豫地扯開了自己腹部的衣服,就看到了熟悉的機械蜘蛛緊緊地嵌在了他的腰腹部。
擁月平靜地看著這一切,手腕一轉,掩日直接貫穿了羂索的肩膀,將他釘在了地上,大量殷紅的血液從他的袈裟下滲透出出來。
羂索剛想反抗卻被擁月踹斷了腿,幾招就被不要命打法的擁月製住了。
這種打法是在伏魔禦廚子裏練出來的。
所以剛剛打不過他,也是裝的?
他突然明白了,或許從一開始,就是陷阱。
羂索看到她的表情,還有什麼不知道的,“畫皮。”
“他跟我說,讓我教你一句華國的古話,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擁月從他的懷裏摸出了眼睛變成了藍色的獄門疆,放在手裏端詳。
“哈哈哈,我突然想知道五條悟知道你做了這些事的表情。”
擁月將獄門疆揣進自己懷裏,對羂索的垃圾話,連眼皮子都沒有抬過。
羂索見她沒有絲毫的表情波動,自知自己逃不掉了,直接躺在了地上,歪頭注視她一會,突然道,“所以,你剛剛動搖的表情是在騙我?”
擁月總算是有所回應了,“如果你死了近500次,你也會覺得很多事無所謂,隻要在乎自己在意的就可以了。”
其他人看到羂索已經被擁月釘在了地上,也紛紛上前來,擁月看人上來得差不多,就用掩日一點一點挑開羂索額頭上的縫合線。
待那道縫合線被全部挑開後,眾人看到了一個白色的長著兩排牙齒的腦花。
“月舒,我對你的未來,拭目以待。”夏油傑的聲音從那顆惡心的腦花裏發了出來。
眾人現在完全信服了擁月的說法。
擁月眼睛都沒眨一下的,直接用月統轟碎了那團惡心的東西。
擁月當著眾人的麵,將縫合線的位置重新合上,將手覆蓋在了夏油傑的身體上,開始使用無為轉變。
“..月舒?”庵歌姬有些疑惑地看向擁月。
擁月一邊幫傑重塑身體,一邊笑著回答道,“傑的靈魂被壓製在這具身體了,我要幫他。”
庵歌姬瞪大了雙眼,“這..死人怎麼複活?”
擁月先是取下了夏油傑身體腹部的機械蜘蛛,又翻過夏油傑的身體,將他背部的衣服剝開,從師兄給的錦囊打開,取出一張符紙,貼在他背部。
她用破心一邊繪符,一邊解釋。“怎麼是死人複活?傑的靈魂一直在他身體裏,隻是被羂索壓製了。”
“但是他的腦花,不是被羂索取代了嗎?”
“所有啊,他的身體一直沒死,所以靈魂一直在啊。”
庵歌姬聽了擁月的話,皺眉思索。
擁月已經預感到了,之後不管是櫻花國咒術高層還是她家裏來找她問話的人,會變得絡繹不絕。
撒一個謊,就需要無數個謊話來圓。
而那邊小老虎,已經因為擁月老師篤定的態度開始陷入了自我懷疑。
他是不是把擁月老師的話記錯了?
而經曆過百鬼夜行,跟夏油傑本體幹過架的熊貓則是一臉的疑惑和欲言又止。
“抱歉,那百鬼夜行的時候,五條悟殺的人又是誰?”日下部發現了疑點。
擁月聳了聳肩,“不知道,這件事隻能問羂索了,但是他已經死了。”
待夏油傑身體背部的符文繪製完成,那張貼在他背後的符紙也隱入他身體裏。
擁月將他翻了過來,白淨額頭上的縫合線留下的痕跡,開始慢慢消失。
擁月試了試他的鼻息,發現他已經開始正常呼吸後,毫不手軟地將他丟在了地上。
“好了,我們下一步要放出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