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貓對她這個吝嗇鬼飼主無語了,瞥了她一眼,一甩尾巴,開始往前走。
“誒?!等下!大黑貓前輩?”新田抱起地上的薔薇,追了上去。
擁月望著他們離開,臉上的表情慢慢凝重起來。
“走吧,小夥子們,我們即將麵對的可是一個千年的老不死和一個天級假象怨靈。”
兩人順著天級詛咒可以說是刻意留下的殘穢,一路追尋,在路上也遇到了一些幸存者,在確定他們確實是人類後,由擁月的分身帶著幸存者從他們清理過的來時的路往外撤離。
一路上虎杖悠仁都沉默著,擁月的目光輕輕掠過他。“悠仁,你還在擔心薔薇嗎?”
“嗯。”虎杖並不否認,但是壓在虎杖心裏的也並不隻有這一件事。
雖然擁月老師告訴他,宿儺殺的人與他無關,但是那些人死去時的麵容卻深深的印刻在他的腦海中。
虎杖感覺自己的背後沉重無比,仿佛背負上了許多人的性命。
擁月凝視了他片刻後,問東堂,“東堂,如果有人用你的身體殺了很多人,你會怎麼辦?”
東堂一瞬間明白了擁月的意思,“雖然人與人之間是不同的,但那就去拯救更多的人,可不能就此畏縮啊。”
“不是你殺的,被害者不會將罪孽算在你的身上。你也不用將罪責追加在自己身上。你要做的就是盡快的成長起來,讓殺人者得到應有的懲罰。”
亮如白晝的通道內,將虎杖的表情展露無遺。
東堂作為虎杖的靈魂教師,強製上位的兄弟,他自然明白自己兄弟的想法。
“我們一旦選擇了咒術師這條路,人生,就已經超脫了因果的束縛了,要從散落在各處的死亡中找出意義和理由。”
“死者的意義是由生者賦予的。”
“說得好!”擁月拍手稱讚,“我記得上次那個草木特級闖入高專交流會的時候,也是東堂你教的虎杖戰鬥技巧吧?”
擁月對上了東堂跟虎杖的目光,十分虔誠地詢問東堂,“請問,東堂同學畢業後打算做什麼?自由咒術師,還是留校當教師?”
“我們東京校真的很缺您這樣優秀又厲害的教師。”擁月發出了誠摯的邀請。
京都校真是人才濟濟啊,不是說東京校的同學們不優秀,隻是都太有個性了....
擁月對上東堂似乎要拒絕的目光,直接拋出殺手鐧,“如果您來,我會邀請小高田來高專開見麵會,另外我能保證悠仁會在高專任職當教師。”
“誒?我嗎?”
說實話,抱著必死決心的虎杖同學,並沒有想過自己的未來,但是擁月老師一而再再而三的篤定告訴他,他有未來。
讓他有些感動。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想我能馬上申請畢業來東京校任職。”東堂葵握住擁月的手,一臉的誠懇。
拋開被作為“交易籌碼”而一臉迷茫的小老虎,這兩人神聖的像是在簽訂兩國友好契約。
“真和諧啊,月。”低沉磁性的嗓音帶著淡淡的調侃。
身形高挑的男人穿著一身黃黑配色的五條袈裟,黑發一半在腦後束起紮成了一個半丸子頭,額前獨留下了一縷奇怪的劉海。
他站在一片廢墟之中,姿態挺拔,袈裟隨風輕輕搖曳。
那雙紫色的狐狸眼笑眯眯地望著擁月,仿佛他真的是夏油傑。
“嘖,不要用傑的聲音對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