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月看著手機上的時間,算著時間,看能不能在機場遇到侯影。她來櫻花國之後,跟侯影的聯係變成了時不時的信息聊天,好久沒見麵了,還怪想他的。
她低頭看手機的功夫,章情走了過來,“好久不見,月舒小姐。”
章情之前就回國取咒具和符紙,但是因為新規,她的咒術師等級不夠,沒辦法將東西帶回櫻花國。
她這次過來是專門跟擁月一起回國取咒具的。
“好久不見,章情。”擁月對著章情展顏一笑,下一秒她腦海裏突兀地出現了老祖的聲音。
【閉眼,小輩。】
但是一切都來不及了,她感覺自己仿佛被卷入了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暗旋渦之中,那是一種無法抗拒的恐怖力量,將她緊緊包圍。
意識越來越輕,眼皮越來越重,最後失去知覺。
醫療團隊裏一個高大的男人走了出來,扶住了擁月倒下去的身體,將她抱了起來,隨後便帶著醫療團隊往機場外走去。
一路上,他們與形形色色的人擦肩而過。有的旅客拖著笨重的行李箱,腳步匆忙;有的上班族夾著手機,手裏拿著公文包或平板電腦,忙碌地處理著工作;還有穿著製服的地勤人員,在各自的崗位上忙碌著;甚至還有幾位身上散發著咒力,背著咒具的神情倨傲的咒術師。
他們好像都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好像都沒有看到逆著人流離開的醫療隊伍,以及那個被領頭男子抱在懷中、昏迷不醒的女人。
模樣俊朗的男人,穿著深紫色的製服,對著“章情”揮了揮手,打招呼,“好了?”
“章情”從領頭男人手上接過昏迷的擁月,放進了車裏。領頭男人也化為了咒力球回到了俊朗男人手裏。
“章情”沒有馬上上車,而是回頭看了一眼機場裏川流不息的人群,問道,“月舒回國是為什麼?”
羂索摸了摸光滑的下巴,“不知道呢。”
“章情”回頭注視著他。
“不要這樣看我嘛,我真的不知道呀。你這身皮囊的主人,在察覺到不對的第一時間就自戕了。可能是用了什麼秘法,完全沒辦法提取她大腦的記憶呢。”
“章情”還是沒說話。
羂索依著門框,托腮道,“在高壓之下,她會選擇繪製鎮山河’,我知道;她會為了盡快完成而脫力,我也知道。當然都是他的記憶告訴我的。”羂索指了指自己,他說的是夏油傑。
“原本計劃,在她耗盡咒力之後,設法讓她離開高專並落入我們的掌控。然而,在解決章情之後,從她留下的零星線索中得知她打算回國的消息,這還真是個意外之喜。”
“不論她為何選擇回國,鑒於當前的形勢,她回國不是去搬救兵就是去求救。我們攔截她,無疑打斷了她的計劃。”
“她為什麼會想盡快完成?”“章情”皺眉。
羂索狹長的眼睛裏露出一絲莫名的光,“她應該是知道了澀穀的事。”
“所以,我便就…你們家的書上怎麼寫的?將…計就計,對就是這個。”
“所以,我就將計就計。”
“章情”看著擁月遺留下的行李箱上麵的五星國旗,“他們會很快做出反應的。”
“何止他們,六眼也會立刻發瘋似的追查我們的下落。”羂索打開了副駕駛的門。
“我們可是捅了馬蜂窩,所以快上車,一起逃吧,畫皮。”他說著逃,但是語氣中夾雜著難以掩飾的惡意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