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暗夜的殺手,我冰冷無情,我所向披靡,我永遠對我的孩子包含愛意。”
說實話這句咒語挺羞恥的。
擁月懷疑惠會不會用出來,她看了眼趴在她身邊的甚爾貓,低聲道,“你這家夥,最好能再多給惠一些關注和愛。”
她知道最近甚爾經常去惠房間,跟惠的相處也融洽了不少,對於甚爾來說這已經很大的進步了。
但是對於一個父親來說,完全不夠。
甚爾沒有說話,也沒有回應她。
他的身軀龐大而健壯,正懶洋洋地賴在地板上,夕陽的餘暉灑在黑色的毛發上,讓他像是被鍍了層金紅色的光。
大黑貓眼睛半闔著,偶爾張嘴打一個慵懶的哈欠,仿佛真的隻是一隻大貓咪。
“你能不能說話?裝什麼小貓咪?”
回應擁月的是捂上貓耳朵的毛爪子。
擁月忍無可忍,她算是知道為啥傑每次跟她說話,都會忍不住伸爪子了。
“隻管生不管養的臭公貓,是會被送去割蛋蛋的!!”
就這點威脅,大黑貓擺動尾巴的弧度都沒有變。
擁月直接揪著大黑貓的後勃頸,讓那雙睜開之後滿是不爽的碧色眼瞳對上自己。
“你應該知道‘布瑠部由良由良’,這句咒語代表的意義吧?那玩意要是出來,你覺得惠能活?”
“碰到難以解決的問題的時候,他總是會‘布瑠部由良由良’,這是一種很嚴重的自毀傾向,懂嗎?”
大黑貓的眼神平靜,似乎毫無所動。
擁月歎了口氣,身後的房間裏傳來了有什麼人被擊落在地的聲音。
裏麵是五條在對惠進行一對一的指導,這是下課的時候惠主動提出來的。
大概是因為初入咒術界的虎杖進步很快,有了些緊迫感吧。
“你自從進入高專之後,話變少了,也不怎麼變回人形了,是怕被惠發現嗎?”
大黑貓就任由擁月拎著後勃頸,不說話不回應,一臉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雖然我沒辦法指責你什麼,你生在禪院家那種爛地方根本不懂怎麼帶小孩,也根本不懂怎麼愛他。”
“但是我希望你至少能保護好他,我總覺得兩麵宿儺對他過於關心了。”
擁月將甚爾放進懷裏,揉了揉他被她拎了很久的後勃頸,“除非惠問,否則我不會告訴他你是誰的。”
趴在擁月懷裏的大黑貓聽到她這句話,終於有反應了,抬起頭看向她。
擁月對上他的眼神,問他,“你還記得,你給惠起名字的時候的想法嗎?”
“我日語不好,你告訴我是什麼意思?”
大黑貓碧色眼眸有一瞬的恍惚,但是下一瞬就懨懨地半闔上了。
擁月無語了,這家夥完全油鹽不進。
她用力地搖晃著這隻大肥貓,賭氣道,“你如果忘記了,我就花錢雇你看顧惠,你就當接了一個保鏢任務吧。”
擁月說完這句話,手臂被貓尾巴用力地抽了一下,她吃痛的收手,甚爾借此機會擺脫了她的桎梏,走到了另一邊繼續趴著。
後麵的推拉門,也在這個時候被拉開了。
惠跟五條走了出來,惠帶著甚爾跟五條老師和擁月老師告辭。
等他們離開後,擁月看著惠抱著大黑貓的背影,直歎氣。
“惠還好嗎?”
“唔~還不錯,他的實力和潛能都絲毫不比悠仁遜色,反而是意識上有點問題。”五條直接坐在了擁月身邊。
擁月從兜裏掏出一小包的蜜餞,遞給他。
五條頓了頓接過,撕開包裝開始吃,“你也是呢,月醬,你的意識上也有很大的問題。”
“嗯,我知道。”
“如果說,惠是自己出局也要送別人晉級的類型,那麼你就是總是在等待。”
“等待夏油傑的出現,等待肌肉大叔的出現,等待老祖的出現,等待著他們幫你解決問題。”
“這樣不好嗎?我的術式就是這樣的呀。”
“真的嗎?那麼為什麼你可以使用傑的術式呢?”一小袋蜜餞很快就被吃完了,五條伸手到擁月麵前。
擁月直接在他掌心又放上一小袋沙琪瑪。
五條看了看擁月,又看了看這袋色澤金黃的食物,撕開了包裝,開始吃。
“你明明可以使用傑、可以使用肌肉大叔,可以使用老祖的術式,但是你用得很少,也不怎麼練。對他們的術式的熟練度差很多,你一直有種這些術式不屬於你的不配得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