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射在了床上。擁月煩躁地睜開沉重的眼皮看了一眼已經天光大亮的窗外,又重新閉上了眼,還將被子拉到最高蓋住了刺眼的陽光。
她的頭痛得像快要裂開了一樣,喉嚨幹啞得不像話,她伸手在被窩裏摸索著手機卻摸到一片毛絨絨的觸感。
這一下,讓她睡意全無,猛地坐了起來,拉開被子,想去抱貓。
兩隻黑色大貓貓擠擠挨挨地在她腳邊睡著了。
長著怪劉海的那隻睜開眼,看見她,虛弱地喵了一聲,又重新閉上了眼。
另一隻則撩開眼皮,瞥了她一眼,似乎從鼻子裏哼出一聲,就扭頭不理她了。
對於甚爾來說,他是根本不會喝醉的,現在這麼難受,都是因為沒用的飼主,沒撓她都算好的。
看來她的宿醉,也影響到兩隻貓貓了。
擁月雙手合十作了一個抱歉抱歉的手勢,又揉了揉太陽穴,回憶昨晚的情景。
記憶模糊不清,隻有不斷閃過的畫麵,跟一些含糊無序的對話。
“想啃....啃..”
“...啃什麼?”
“鎖骨。”
“嗯?”
“...悟的...嗝..鎖骨。”
“艸!”擁月一頭紮進了被子裏,誰能想到了麵對五條悟的臉隻敢說正經話的自己,酒醉後能對悟同學說出如此虎狼之詞。
嗬嗬嗬,沒臉見人了。極其相當的社死。
暫時沒辦法變回人形的傑咪,撐著身子搖搖晃晃地走到了她麵前,伸舌舔了舔她的臉頰,似乎在問怎麼了。
傑咪做完這一切之後,就如同“陣亡”了一樣,躺在擁月身邊“奄奄一息”。
太慘了,要是詛咒師知道她這個弱點,直接給她還有悟灌酒,那麼簡直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獲勝。
麵對純潔無瑕的小貓咪,擁月無法說出自己做過罪惡之事。
以前麵對傲嬌又臭屁的DK悟的時候,她敢亂撩,是因為人家隻會臉紅,臉紅之後也超可愛。
現在麵對喜怒不形於色的教師悟,她是怎麼敢說出“要啃人家鎖骨”的虎狼之詞的呀。
是她的色心,是她的見色起意,都是她。
擁月打開手機試圖挽回一下自己的“罪惡”發言,一點開就看到了自己的告白記錄。
瞳孔巨震,她怎麼會有如此的狗膽?
她腦袋裏瘋狂回想,自己昨晚是否真的在神誌不清的狀況下表白了。
想不起來,真的想不起來,腦袋裏像塞了一團漿糊。
傑咪看了一眼擁月的手機屏幕,紫色的瞳孔裏露出一抹深思,又看了眼正在羞憤的同期一眼。
沒有說出自己的猜測,隻是默默地重新合上了眼睛,當做自己什麼都沒看見。
正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手機響了,手機屏幕上的顯示著“最愛的悟”。
這羞恥的備注,激得她一下子手忙腳亂起來,大拇指不小心劃過接聽鍵,那邊馬上傳來了五條悟含著笑意的聲音。
“莫西莫西~月醬~早上好呀。”
“.....”擁月不敢講話,她處於頭腦風暴中。
“月醬~”
“......”
“月醬~~”五條的聲音越發甜膩了,讓擁月背後起了一陣涼意。
“......”
“月醬?喂?難道不是月醬接的電話嗎?是小貓咪接的電話嗎?”
“.....”
“是誰呢?難道是甚爾大叔嗎?”五條的心情不知道為什麼感覺非常的好。“大叔,我跟你說哦~昨晚..月醬呢..”
“五條悟。”擁月突然抬頭叫住了五條悟。
“..幹嘛那麼嚴肅嘛?不應該叫親愛的嗎?畢竟我們昨晚才...”
“五條同學,我今天早上深刻反思了一下昨晚。”擁月的稱呼越來越生疏。
“嗯?”五條的聲線突然變低。
擁月感覺到了一陣壓迫感襲來,但是作為一個成熟的成年人,不應該不負責任的含糊的放過昨天晚上的事。
“我對你昨晚的冒犯,表示十分抱歉,但是我真的是醉酒後的無心....”
“打開窗戶。”五條突然打斷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