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止將目光放回了大使館那邊。
“你找個空隙,帶那隻貓來給我。”
空止似乎十分疑惑,詛咒師為什麼會對一隻貓感興趣。
跟貓留著一樣奇怪劉海的袈裟男人笑了笑,“作為交換,我會幫花禦早點恢複過來的。”
看到那隻貓,袈裟男人敏銳的察覺到了什麼,但是又不能確定。
那群華國人將月舒的情報保護得太好了,他至今不知道月舒的術式到底是什麼。
華國的那群咒術師也十分難纏,特別是那群能掐會算的道士。
袈裟男人曾經在漫長的時光中,不止一次跟華國的人直接間接的交過手,但都以失敗而告終。
華國人有著前所未有的團結跟不屈精神,讓袈裟男人十分棘手。
不過沒關係,當他將櫻花國拿下之後,華國也會近在咫尺。
當擁月趕到裏櫻高中的時候,就看到外圍布下了陌生咒力的帳。
擁月毫不費力地闖了進去,不過她進去的時候,戰鬥已經到尾聲了。
一塊像橡皮一樣的東西,嬉笑著從下水道縫隙鑽了進去。擁月來不及跟在場的七海和虎杖打招呼,直接分身開始追擊逃跑的咒靈。
那可是可以改變一切的“蝴蝶”,可不能讓他就這麼逃了。
七海跟虎杖都還未發現擁月的到來,她已經走遠了。隻有在虎杖眼睛下的屬於詛咒之王的紋身睜開了血紅的眼珠,往擁月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
殷紅色晚霞照射入的下水道內,“唰唰”的汙水流過,肮髒的地上,灰色長發全身充滿縫合線的詛咒喃喃地緩慢爬行著。
“嗬嗬嗬嗬嗬嗬...”
“嗬嗬嗬,那就是詛咒之王。”突然灰發咒靈的笑聲戛然而止,他回過頭來,就看到在他正前方有一位身材健碩的男人,他漫不經心地蹲在陰影處,目光卻牢牢鎖在他身上。
嘴角留著疤痕的男人,穿著黑色緊身衣,眼神桀驁又冷漠,他用小拇指鑽著耳朵,似乎被他的自言自語吵到了一般。
“你....”灰發咒靈並沒有感到任何的咒力波動,但是第六感告訴他,這個人不容小視。
灰發咒靈沒有再說話,發出嘻嘻的笑聲,一隻手卻毫無征兆地伸長過來,想觸碰這個男人。
黑發男人不爽地嘖了一聲,跳起避開那隻手,“你就不能安分一點,等著那個小鬼過來嗎?”
他身材健碩,但是行動卻如獵豹般輕盈,幾步就靠近灰發咒靈,直接一個肘擊打著咒靈吐出一口心血。
灰發咒靈雖然吐出鮮血,但是心中狂喜,將手覆在了男人的身上,發動最後一絲咒力,“無為轉變。”
但是發現沒有用。
男人低頭看了眼被咒靈手覆蓋的部位,驀地露出個惡劣地笑來,“老子的靈魂早就賣給飼主了。”
灰發的咒靈愣了愣,“不可能...”
男人懶得跟他廢話,直接用膝蓋抵著咒靈的頭,將他壓在地上動彈不得了。
灰發咒靈的臉緊貼地麵,想用體術抗爭,但是他的動作在男人看來完全是過家家。
男人甚至是隨意地捏住了他的手腕,舉在了他身後。
黑發男人似乎是在問他,也好像是在自言自語,“唔..詛咒應該沒有痛覺吧?”
下一刻,灰發咒靈感覺到了自己的雙手被毫不留情的以一種扭曲的方式折疊在了背後,被男人用大腿死死抵住。
因為榨幹最後一絲咒力而被人隨意磋磨的灰發咒靈,瞳仁大睜,“為什麼...你...”
男人還沒回答他,幽深的下水道就傳來了其他人的腳步聲。
身穿五條袈裟,耳朵上戴著誇張黑色耳釘的男人緩緩從陰影裏走了出來。
男人肩膀上還坐著一個約莫隻有6歲的小女孩,小女孩看他的目光冷漠。
“夏油!”灰發咒靈叫出來人的名字,眼神裏出現了希冀。
“傑,他認識你?”擁月疑惑地歪了歪頭。
夏油傑隻是眯了起狐狸眼,“一會就知道了。”他手中咒力浮動,紫色的咒力將被甚爾壓製著的灰發咒靈吸引到了手上。
灰發咒靈意識到什麼,怪叫著想逃,但是他根本再也壓榨不出一絲咒力,更何況,夏油傑的咒靈操術天克咒靈。
紫色咒力照亮了整個陰暗的下水道,傑的黑色長發隨著咒力飄舞,灰發咒靈瘋狂的掙紮著,嘴裏發出淒厲的喊叫,他試圖將自己抽長長條,或者碎成很多逃離這裏,但是夏油手心的巨大吸引力和他幹枯的咒力都在告訴他,一切都是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