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蕩天災麵前。
個人的微薄力量究竟能做到些什麼。
這個問題，沒有人知道答案。
林然或者蘇清顏也不知道。
兩人隻是竭盡所能，去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努力和嚐試。
……
周一這天夜晚。
一款名為【最強大腦】的PK問答互動小遊戲，在開心網總部會議上立案。
並迅速被排入開心網後續項目日程表的首位。
有人在現場向林然提出過疑問。
因為他們麵前的首席戰略官閣下，原先已經給公司親自製定了後續的幾款小遊戲，比如【搶車位】、【朋友買賣】，都已經得到一致認同，能延續開心農場的熱度。
可為何要臨時將這樣一款PK問答遊戲突然加塞進來，打亂原先的戰略布局。
對此林然平靜給出解釋：
“搶車位、朋友買賣，和開心農場是同性質的遊戲內容。”
“隻能維護網站原有用戶的忠誠度。”
“【最強大腦】不同，它和【緣分測算】一樣，旨在拓展新的用戶群體。”
“前者是盾，隻能守成。”
“但後者是刀，可以開疆拓土。”
“公司初創，要的不是守家的狗。”
“每個人——”
“都要做狼。”
話音落時，眾部門主管盡皆肅然挺直身板。
身為公司CEO的程炳皓拍板親自敲定認可方案。
隨後在會議室內展開的熱烈討論中，眾人集思廣益，研究問答PK的題庫方案。
有人認為可以做出不同的題目難度區分，製定不同類型的題目專題。
山東用戶做考公專題。
還能配合官方做公益的知識傳播。
“消防專題！急救專題！”
“閩省粵省可以做台風知識。”
“還有西南區域，西南區域可以做、可以做——”
眾人的熱烈探討間，稍稍遇到一點卡殼，麵露糾結為難。
有聲音從旁傳來：
“可以做地質災害預防專題。”
一旁的林然神色從容，仿佛漫不經心地隨口接上一句。
隻為了這一句。
便拚盡了今晚先前鋪墊的所有努力。
……
同樣這天夜晚。
君盛集團最高層的小範圍會議裏。
集團西南片區的項目審查大權，悄然間轉交至某位少女手中。
彼時的君盛37樓董事長辦公室內。
當蘇清顏將一摞厚厚的賬目拍在茶幾桌案前，與會的數名君盛高管汗流浹背、噤若寒蟬。
賬目作假。
表麵花團錦簇，卻是拆東牆補西牆。
蘇長彥一聲咳嗽，詢問自家女兒打算如何處理時。
蘇清顏的清冷平靜聲音在辦公室內回蕩響起：
“很簡單。”
“各位拖家帶口牽扯太多，心軟握不動刀了。”
“那我來握刀。”
一句話輕描淡寫，透出的冷冽殺氣卻讓在座諸位君盛大佬都心驚肉跳。
而蘇長彥眼中卻閃過一抹欣慰激賞：
“第一刀，你打算劈哪兒？”
蘇清顏神色平靜淡然不變，仿佛早有腹稿：
“君盛分部，西南最重。”
“第一步。”
“查賬西南。”
“西南分部所有三年內項目，複核重申。”
蘇長彥眼中欣慰之色更重：
“西南項目繁多。”
“你從哪兒審起？”
蘇清顏仿佛隨口漫不經心回應：
“西南分部，地產最重。”
“——先查地產。”
隻為這一句。
少女用盡全部力氣。
才能在說出這句話時顯得輕描淡寫、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