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傳來趙科那奄奄一息、半死不活的虛弱聲音：
“喂——”
這小子昨晚原來也喝大了。
說起這個，電話那頭的趙柯語氣無比懊惱：
“我靠，昨晚本來打算好了要和袁婷婷表白的！”
“結果後麵和包廂裏張奇、孫河那幫家夥玩骰子拚酒，喝斷片了。”
“把正事兒都給忘了！”
然後他話鋒一轉，又疑惑問起林然：
“然哥你昨晚後來跑哪兒去了？”
“倆包廂都沒見著你人影。”
“咱班長也不見了，我和袁婷婷他們給你倆發消息，你倆都沒回呢。”
林然誠實回答：
“哦，我和她去樓下另開了個包廂唱歌去了。”
趙柯聽得頓時驚為天人：
“啥？單開包廂！？”
“就你倆！？”
瞬間小趙同學對某人佩服到五體投地：“不愧是我然哥！老實交代，昨晚是不是把班長給拿下了？”
林然聽得沒好氣：
“想什麼呢。”
“我倆就是正常唱唱歌，喝點兒酒。”
“別的什麼都沒幹。”
趙柯語氣狐疑：“就這？別的什麼都沒有？”
林然正氣凜然：“當然！要幹了別的我能不知道？”
話說出來，他自己又頓了頓，腦子裏隱約好像閃過一些昨晚後續模模糊糊的畫麵。
但屬實記不清了。
林然皺了皺眉，隨即又灑然一笑——
應該也沒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
珊瑚苑小區。
別墅內。
坐在客廳意大利進口實木餐桌前的蘇清顏同樣正蹙著眉頭，伸手揉著額角太陽穴。
宿醉的感覺並不好受。
旁邊五十歲左右的保姆馮阿姨端著一碗小米南瓜粥過來，放到蘇清顏麵前桌上，語氣心疼又關切：
“喝多了難受吧？”
“把粥喝了。”
“解解酒。”
蘇清顏端過粥碗，道了聲謝，隨即抬頭看向自家保姆：
“馮姨，昨晚周叔送我回來的？”
馮阿姨點頭：“是啊，你昨晚回來的時候都醉迷糊了，我和小周扶你回屋的時候你嘴裏還哼著什麼歌呢。”
說著又像是想到什麼，她補充一句：
“對了。”
“小周送你回來的時候說，當時在那個卡拉OK裏看到你和一個叫林然的男生在一塊兒。”
“倆人都喝多了睡著呢。”
“他順便也把你那個男同學給送回去了。”
蘇清顏聽得怔了怔。
林然？
努力回憶昨晚的畫麵，隱約還記得她跟小同桌單獨開了包廂唱歌喝酒玩骰子。
但大概又喝了一箱多以後，記憶就模糊了。
再往後的事，都有些想不起來。
努力再去回憶，腦袋又忍不住有些發痛。
蘇清顏搖搖頭。
記不清了。
應該也沒發生什麼了不得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