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不得不承認機不可失,一旦錯過便是真的錯過。
好不容易打車來到車站,管理人遺憾告訴她去銅溪的車剛走,下一輛需要再等半個小時,彼時已過十二點。
她撐著傘,望著雨水瘋狂從天降下。
她有過後悔。
大四實習期她孤身一人來到滬上,在舉目無親又陌生的城市裏兜兜轉轉找工作謀生。
起初並不是很順利,撒網般投出簡曆,收到的回複寥寥無幾,去麵試由於沒有工作經驗極少有公司願意錄用她。
她拖著行走了一天的疲憊的身體走進便利店,透過玻璃看到外麵走過形形色色的人,那一瞬間想起了周揚,想知道他的生活如何,訓練是否辛苦,是否還在恨她。
陳晚風大學專業學的設計,許是老天看她可憐,讓她很幸運地入職了一家新媒體廣告公司,剛開始沒經驗,每天忙得像無頭蒼蠅,得到的成果還是一塌糊塗。
她忍不住扯出嘲諷的笑,陳晚風你就這麼失敗嗎,怎麼什麼都做不好,難怪你會失去那麼多東西。
她抬頭看看天,格外思念周揚,想想起碼他們活在同一片藍天之下,還算是有交集,也不是太糟糕。
繁雜沉重的工作和人際交往消磨了她所有的力氣,深夜回到家她總會失眠,家裏的開支、陳庭軒的學費各種壓力席卷而來,
人在痛苦絕望的時候會想尋求蔚籍,反複打開手機最終又合上,她不敢。
她害怕周揚嘲諷她。
這是報應。
陳晚風緊緊抱住他,彼此間不剩半點縫隙,淚水在她眼角滑落。
周揚用指腹輕柔地擦去淚水,語氣溫柔,“我再也不會從你身邊離開。”
陳晚風醒來已過中午,兩人昨天鬧到天快亮方才休息。
床邊滿是淩亂。
她想起床上廁所,手腳被周揚桎梏著,動彈不了半分。
許是感受到她的動作,周揚悠悠然醒來,“怎麼了?”
“我去洗手間。”
陳晚風回來準備穿衣服,被周揚大手一撈又帶回了床上。
“不許起床。”
然後呢?
周揚的手開始在她身上遊離,再次開始了一場胡鬧。
陳晚風大口喘著氣,被子下的還有些發軟,無力地瞪著神清氣爽穿衣的某人。
“我回房間洗個澡,一會出去吃飯。”
陳晚風卷起被子轉過身背對他,“我累了,要睡覺。”
二十分鍾後,陳晚風被強製離開溫暖的被窩。
吃完午飯已經是下午,離回滬上的高鐵還有四個小時,周揚第一次來蘇城,陳晚風決定帶他到處逛逛。
比起滬上陳晚風更喜歡煙雨朦朧,烏瓦白牆的蘇城。
來到一條曆史悠久的古街,古街裏保留著“水路並行,河街相鄰”的水鄉格局,搖櫓船在水上緩緩而過,清靜古樸的生活氣息。
她會在難得輕鬆的周末乘車來到蘇城,漫步走過大街小巷,看遍其中人間煙火尋常。
“若等那天工作厭了倦了,我想辭職定居在蘇城,隨意找份輕鬆工作就此逍遙。”
房子她已經在看了。
陳晚風停住腳步,問他:“你願意和我生活在這嗎?”